凜山位於嘉宋和天舉兩國的邊界。本來這凜山地處嚴寒地區,再加上海拔其高,所以山頂總是千年積雪不融。而當初張敏寧和謝容就是隱匿在了這凜山,為何在這附近才消失在跟蹤他們人的眼前,其意就是迷惑蕭皓派來跟蹤他們的人,讓他們以為他們其實是潛逃到天舉國了。其實不然,張敏寧和謝容已經隱遁到這凜山快一年了。也許別人並不知道這終年冰雪封頂的凜山怎麼可以居住,但是謝容很小的時候跟著他的師父在這裏練武居住過一段時間,後來謝容全家被蕭皓迫害之後,他師父更是查訪謝容的下落,把他帶回了凜山,也這樣隱居於此好幾年。
凜山山勢陡峭,路途崎嶇,天氣奇寒,本來平時就人跡罕至的。要登爬這凜山可不容易,要是普通人的話想登爬上去的話根本是天方夜譚。也隻有輕功出眾的人才真正能夠征服這凜山。這凜山山底可能還有些羊腸小道,可是到了半山腰可是完全無路可走了,完全得靠輕功才能攀爬上去。
現在張敏寧和謝容就在這裏隱居了快一年,現在他們居住的地方便是以前謝容和師父居住的洞穴。外麵天寒地凍的,但是謝容他們居住的洞穴卻是溫暖如春,其實是因為洞穴裏麵埋藏著天然溫泉的泉眼,裏麵還有溫泉,所以這溫泉的暖意消融了凜山的奇寒,這樣也使得張敏寧和謝容可以一直居住了下來。
本來張敏寧和謝容打算過了風聲之後在逃逸到其他地方定居的,但是根據小榮子平時有意無意送來的關於皇宮最新信息,張敏寧心下明白這蕭皓定是中了自己在那幅圖上施放的血淚紅。當時的張敏寧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要把蕭皓殺掉報仇,所以隻能交給天意去做,想看看天會不會真的要給自己報仇。所以,張敏寧在那幅畫上下了無藥可解的血淚紅,如果蕭皓不去觸碰的話,完全是無大礙的,但假使蕭皓真的觸碰了,也許這也隻能是天意了。
張敏寧既然得知蕭皓中了血淚紅當然就不會冒著被蕭皓一個暴怒重新通緝他們的危險,況且那時的她已經是大腹便便了,於是他們一直在這凜山隱遁了下來,直到小榮子的最新的消息發來的時候——蕭皓已經駕崩了。
張敏寧知道自己苦等的那一刻終於到來了,自己和謝容可以完全解開束縛得到解放。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溢著張敏寧的胸懷,張敏寧就站在那洞口看著遠處那皚皚的白雪,看著碧空中那正翱翔的飛鳥,呆呆的出神著。謝容緩緩的靠近了她,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敏兒,這洞口冷,小心感染風寒了。”謝容在她耳邊輕輕的嗬著暖氣。
“有你在呢,容容!”張敏寧笑意盈盈的說道。
“想去哪裏?現在的我們終於可以自由了。”謝容的語氣中不無唏噓。
“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去天瞿城定居,如何?”張敏寧的眼睛燦亮亮的望向謝容。
“天瞿,真是個好地方,敏兒想去哪就去哪。”謝容寵溺的說道。
嘉元二年夏,天瞿城。
一輛華貴的馬車在怡香客棧麵前停下。車上首先走下一名俊美出塵的白衣少年,在客棧裏麵歇息的客人眼睛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接著走出馬車的是一名麵貌平常的少婦,懷裏還抱著個嬰兒。那少婦麵貌雖然平常,但是那雙黑瞳幽靜如水,似乎不自覺就會被吸進裏麵去。這少年和少婦並肩親昵的走向這怡香客棧,還時不時的逗著懷裏的嬰兒,看來是一對恩愛夫妻。那少年和少婦正是謝容和張敏寧,他們驅車從凜山終於到達了天瞿城——他們今後所要定居的地方。
張敏寧和謝容在客棧裏麵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也非常殷勤的詢問著他們的需求。隨便點了那怡香客棧的幾道招牌菜,張敏寧和謝容就在桌子邊歇息下來了。張敏寧那骨碌碌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這怡香客棧,隻見整間客棧布置的非常別致而又不失大氣,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
“喜歡這客棧嗎?今天趕路累了,先在這裏投宿一晚吧,明天再去我們住處那裏。”謝容輕聲問道。
張敏寧對這客棧也還滿意,加上趕路也真的累了,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於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了。而張敏寧懷中的小嬰孩還在酣睡當中,那可愛的臉蛋別樣的嬌嫩,張敏寧一個不經意的又悄悄的在那嬰孩的臉上偷親了一口。
“容容,幸虧這小晴長得像你,以後長大了鐵定一美人胚子。”對的,這張敏寧懷中所抱的嬰兒正是謝容和張敏寧的剛剛幾個月大的女兒蕭學晴。
“我倒希望她長得像你,以後也不會招蜂引蝶的,女人太美了可不是好事一件。”謝容笑笑的說道。
“容容,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不好看咯?”張敏寧狠狠瞪了謝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