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初入醉紅樓那年是三年前。那年她才十五歲,青春年少,懵懵懂懂,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人販子販賣到醉紅樓的她並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將是什麼噩運。
當她第一次立在那與其他房子相比豪華美觀數倍的醉紅樓的時候,玉華還忍受不住的尖叫起來。想到以後即將居住到這麼漂亮的房子,她連離家的憂慮也拋之腦後了。後來的她意識到那刻的自己有多麼愚蠢。
後來的後來,她才明白這美麗的表皮之下隱藏的是什麼醜陋和殘酷。每天每天不停的練舞,每天每天不停的學琴,走立蹲臥,也要學習,皆因她們的目標都是成為醉紅樓的頭牌。然後每天的每天她們都穿帶上最華麗的服飾,化妝成最精致的妝容,展示最魅人的風情,但是內心卻一天一天的變得蒼白而醜陋。
玉華甚至記不起來第一次見到大平時候的模樣,隻記得她第一次來到醉紅樓的時候,她開心得開心大叫的時候,他在自己耳邊冷冷的說了兩個字:“愚蠢!”
那時的她真想摑他一巴掌,現在的她隻想狠狠地摑自己一巴掌。
道不清說不明,玉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漸漸注意到那個叫大平的男子。他的相貌很平凡,和他的名字一樣。但是當自己第一次接完客後,晚上偷偷摸摸跑到院子裏麵去淋雨哭泣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卻也什麼話不說,隻是拿著一把紙傘在雨中幫她遮擋風雨。她注意到那傘全放到自己身上,而他的衣服全淋濕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會把□□裸的眼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男人,即使玉華自己非常有信心自己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時候總是無驚無喜的。他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很平靜,很冷淡。但是那個一年前進入醉紅樓的粗使丫頭,他對她的寵愛總是讓她嫉妒。
現在,玉華正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大平的歸來。剛剛一舞完畢之後,玉華就開始去侍候她今天的恩客。這次的服侍很快就結束了,隻因為她今天心情鬱鬱,而那個恩客也算是熟客,察覺她的心情上的不舒適也很快的結束了。
看到那名熟客完全熟睡之後,玉華偷偷的跑去大平平時居住的房間,有時候她就是那麼瘋狂。可是竟讓她意外的發現,大平居然不在房間。頓時,玉華覺得自己有些擔心,有些忐忑。突然,她聽到了走道上麵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玉華還來不及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大平和四個黑衣蒙麵的男子。
大平似乎受了重傷,臉色蒼白異常,唇角還掛著一抹新鮮的血液,眼睛微閉。玉華剛想失聲尖叫,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就點了她的穴道,現在的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
黑衣人把玉華和大平默默的帶進了大平的房間,冷酷的眼神也隨之掃視著房間,一寸一寸,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而此時的大平,顯然因為受傷過重而暈死了過去。那群男子似乎在查找什麼,但是尋遍整個房間卻是不果,最後終於放棄了。為首的那個黑衣男點開了玉華的穴道,卻讓她吞下了一個白色的小藥丸。
“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我的!”那男子冷酷的聲音在玉華耳邊響起。
玉華為了自己和大平安危著想,隻好乖乖的點了點頭。
“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乖乖的,我會饒你一命!”男子依舊是冷冷的聲音。
玉華繼續乖順的點點頭。
“你知道大平身上有天瞿城的藏寶圖嗎?”男子精銳的雙眼專注的望著玉華。
玉華一愣,有些模糊,隻好搖搖頭。突然,玉華像了然似的拚命的點頭,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