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選縣長一年後,中江公路正式通車。中江公路開通,將中坪縣和吉林省完全拉近,之前最偏遠的中坪縣如今成為離市裏最近的縣之一。除了交通便利之外,中坪縣如今的經濟也大加提高,主要是最先栽植的同樂鎮藥材開始采收,在縣裏直接建設了十幾家藥廠。
這些藥廠都屬於盛唐藥業名下的產業,如今主要是建廠和試產,產能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因為藥業基地的產量也沒有完全釋放,在一年之前,盛唐藥業在中坪縣之外的三個縣同時建立栽植基地,使得紫血藤的栽植麵積擴張幾倍。
有中坪縣的經驗,這三個縣的栽植和管理技術就成熟多了,發展起來很快。過兩年,紫血藤的產量完全爆發出來,這些製藥廠就可大力產量產出,盛唐藥業的市場也會爆發,很可能在三五年之間使得盛唐藥業成為龐然大物。
段儒生在一年前出院,之後服用紫血藤藥液,身體的恢複換算不錯,能夠正常地行走、思維、聽力、語言能力和智商都沒有異常。不過,要段儒生真正上班處理工作卻不能勝任,隻能在家裏帶著。女兒段瓊如願地考入重本,雖沒有進清大、京大,也讓段家滿意,而楊光欣見段瓊不再纏著自己,也放下心來。這女孩在高三一年期間,一直在找機會要跟楊光欣做一場青澀的戀愛,那種心是越沒得到就越強烈,而楊光欣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要不然今後如何敢見段儒生?
肖文彤有一個男孩,章姐在省城生了一個女孩,唐佳薈等兒子一歲之後也到省城上班做事,楊光欣如今有這幾個人纏在身邊有些幸福並煩惱著。不過,這種事是對楊光欣而言處理起來也容易,不會有故障。
縣裏的工作進行的順利,田明俊等領導對楊光欣的工作也滿意,沒有太多的幹預和攔阻。最近兩年,中坪縣的教育教學質量上的工作也有提升,不過,沒有最初那樣提升明顯,全線教育教學潛質到一定程度後,基本上是實力全開。要想繼續提升,可不是那麼容易。不過這兩三年中坪縣的做法和成績都得到了市裏的肯定。
市裏雖說提出教育產業的口號,不過,卻沒法落實,因為半年前江柳市舊城改造項目終於得到批複,如今逐漸落實下來。這是一個超大的項目工程,牽涉麵太大,市裏的經曆都傾向到這邊來了,在沒有人力推動教育教學產業。
對中坪縣而言,市裏舊城改造也是有利的,因為之前的學校建設工程縣裏鍛煉出一些建築公司和人手,他們已經成為熟練的工人,在勞力輸出上占據優勢,至少有五到十年,這批人都將成為江柳市建設的中堅力量。
有這一批人支撐,全縣人均收益就有較大提升,使得中坪縣在短短兩三年內,經濟實力提升到全市前三。
這一年多的平穩和發展,中坪縣並非真正的風平浪靜,而是因為大家都看到無法突破中坪縣現有的格局,田明俊做事有自己的一套,不肯讓張繼等人左右,而張繼也不甘心完全聽由田明俊來張口他所有資源和力量,相互之間的消耗便沒法對楊光欣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眼看再過兩個月田明俊的縣委書記就滿屆,他在中坪縣雖然沒有滿五年,可他在雙星縣那邊做過書記,整體而言是到達年限了。如此,中坪縣的一把手就得換人,也可能田明俊再接一任。
到這時候,張繼知道他如果在沒有抓住機會,今後想往正處級走一步,機會會更少甚至要等他退休前拿組織給的福利性級別才是正處級。反思這幾年,在縣裏過的日子是一年比一年差,威望下降,下麵不少人都有意無意脫離了他的掌控。
市裏和省裏的關係也逐漸變冷,想要在中坪縣就地提升簡直不可能,張繼卻真不甘心就這看著機會從自己手裏溜走。意識到情況不妙,張繼幾次請胡俊到河邊酒樓消費,請求胡俊幫他到金湘玉麵前說好話,幫他運作上位。
胡俊知道張繼的情況,雖不願意但兩人在中坪縣終究有不少合作,也有不少父母要張繼支持才保住一定的話語權。便帶張繼到市裏見金湘玉,幾次之後,金湘玉有些動搖,張繼見時機差不多,邀胡俊在貴賓樓包廂吃飯,在飯桌上拿出五十萬元現金用一個旅行包裝著,送胡俊請他想辦法送到領導手裏來為他在市裏打點。
非常不巧的事,這事卻給人偷拍了。這事一個記者,聽說中坪縣這些年的發展和盛唐藥業建設與崛起,到中坪縣來進行暗訪。偶然見胡俊和張繼有些鬼祟的樣子,便假扮貴賓樓服務生進入包廂,將錄音設施和拍攝器材留在包廂。
記者本來是想探聽一些中坪縣的秘聞,誰知遇上這樣一個事情。得到全部的過程資料後,記者沒在中坪縣和江柳市停留,直接回到省裏,將自己得到的資料給了省紀委。
楊光庭這兩年也是有較好的發展,除了楊建國在市裏位置上照應之外,他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菲菲家族的女婿。到這一年在省紀委已經升到副處級的一個處長。
記者的資料落到他手中,楊光庭也知道中坪縣那邊的事情,對張繼和胡俊這兩人有很深的印象,知道他們跟楊光欣之間的關係,便將資料原件往上交給領導。
這些資料證據鏈已經非常清楚,買官是明確了的,雖然牽扯到金湘玉但不直接是金湘玉本人,會不會是胡俊在背後拿金湘玉的名頭做到事情還無法確知。
省紀委行動迅捷、保密,但也跟市裏招呼,隨後由市紀委人員將張繼和胡俊兩人進行控製,在翔實的證據麵前,張繼也沒法抵賴。胡俊這次被害得夠慘,他不敢將事情推給金湘玉。因為張繼拿出的五十萬元確實跟金湘玉沒直接關聯,金湘玉根本不知情,至於其他人上位過程中有沒有做過這種事,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