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九月二十二日大雨滂沱,雨霧包圍的思緒是時光的隧道。
光陰是個壞小孩,做錯事從來不愧疚。
――綠茶
離開的那天,天下起了雨,不大不小的,淅淅瀝瀝,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應該可惜,或者兩者都有吧,慶幸現在才下雨,沒敗了遊興,可惜現在才下雨,沒法體驗到雨中的沱江和兩旁的河街,不知道這座山城會不會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仙境一般的美麗。車窗外的古城在雨中變得朦朧,隨著車的遠去,漸漸的消失在視野之中,同樣很寫意的畫麵,煙雨江南,大概也是如此浪漫的吧。
也許這幾天大家都玩得累了,比起來時的激情,這時車裏出現了少有的沉默,奕香靜靜的把頭靠在我肩上,好像是睡著了,我則看著車窗外的朦朧的雨景發呆,雨水衝刷掉記憶上的塵埃,我尋到一段被埋沒了的記憶……
進到店裏,坐到靠窗的卡座上,店裏的氣氛很好,柔和的燈光,舒緩的小夜曲,還有淡淡的咖啡香,而且我的對麵還坐著一個漂亮的女生,怎麼能不讓我想入非非?想到這裏,耳根有一陣陣發燙。
服務生來點單,遞上菜譜,翻開的時候,琳琅滿目的咖啡名稱和其他品類名稱,雖然是中文的,但是大多數對我來說卻是陌生的概念。對咖啡的認識很淺薄,我概念中的咖啡隻停留在速溶的雀巢和麥當勞6塊錢一杯的咖啡,對菜單上的什麼“夏威夷可娜”,什麼“黃金曼特寧”……是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誰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鬼東西,等下要了難喝的那不是很尷尬!?
“我不是很懂咖啡呢,有什麼好推薦?”我假裝禮貌地合上菜譜說。
“嗯,我推薦‘愛爾蘭咖啡’,我覺得你會喜歡的。”熙圓看著我說。
愛爾蘭咖啡?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就像見到一個好像認識的人又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一樣。
“那我就愛爾蘭咖啡吧,你推薦的一定不錯。”
熙圓自己也要了愛爾蘭咖啡,另外兩份西餐。服務生點完單離開。我習慣的想仔細的看一下店裏的布局,進來的時候隻覺得燈光設計得很柔和舒適,現在坐到卡座裏,才發現由於卡座和燈光的配合造成使目光的餘線無法很犀利的去起落,從而造成以為人煙稀少的獨特效果。給坐在卡座裏的人似乎擁有自己一片獨立空間的靜寂感覺,這種靜寂在燈光和音樂的陪襯下顯得,很浪漫。
“你很喜歡喝咖啡嗎?”我問。
“嗯,因為喝咖啡的氣氛和感覺讓人享受,還有我也很喜歡獨特的咖啡文化。”
“是啊,喝咖啡的氣氛確實很陶醉。”
“你呢?喜歡喝咖啡嗎?”
“我,還好吧,我的體質好像不適合喝咖啡,很容易上火,所以喝茶居多。”我不好意思說對咖啡的認識隻停留雀巢速溶和麥當勞6塊錢一杯的咖啡,找了個貌似很有道理的理由給自己開脫。
愛爾蘭咖啡,類似喝紅酒用的高腳杯,隻不過杯身上多了兩條金線,一條靠近杯身底部,一條靠近頂部的杯口,咖啡的暗黑色沒到上麵的一條金線為止,上麵則浮著一層厚厚的鮮奶油。咖啡香的溫柔和酒香的野性相互縈繞形成香醇濃烈的味道溶入空氣,刺激著身上每一處神經,和在心裏想象的它應該用古樸典雅的陶瓷杯子,再有一把精致的勺子,暗褐色的咖啡在向上飄著香氣,帶著濃濃的咖啡香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有很大的反差。
“為什麼喝咖啡用喝酒的杯子咧?”
“嗯,這是愛爾蘭咖啡的特色,其實愛爾蘭咖啡最初是一種雞尾酒,隻是後來人們習慣把它列入咖啡的範圍,但它一直保留著它作為酒的特點,用的杯子就是其中一個特點。”說著熙圓輕輕的端起杯子,動作看起來平靜而優雅,和這裏的燈光音樂很協調:“所以你可以當作是喝酒喔。”
“哦,cheers!”我端起杯子,用喝酒的方式和熙圓碰杯:“在咖啡屋喝酒,真有創意。”
把杯口送到嘴邊,因為怕燙,所以第一口喝的很小心也很小口,出乎意料的,咖啡穿過冰冷的鮮奶油,便不再燙口,緩緩入喉,咖啡的苦澀,不知道是什麼酒的一絲濃烈穿喉而過,繼而酒精的熱量從腹中燒熱全身,口中的咖啡苦澀轉而變得有一點甘甜。自認為酒量還是比較可以的,但不知道此時會不會把臉也燒紅起來,但是熙圓的臉卻已經有些許熏紅,襯著她那深褐色的瞳孔,透出一種特殊的氣質美。耳根再一次有些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