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後,獨自回寢室的日子,那不變的昏黃的燈光,把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單影相隨,我看見影子裏自己落寞的眼神。向著著夜深的路走下去,走也走不進完,走也走不進你的心裏,看不到內心深處的你。
突然周圍的光線亮起來,繼而再暗了下去,手機有信息的提示打斷了我飄遠的思緒。服務信息吧,我對自己說。
“剛剛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我把你殺了,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我好怕……”
你終於肯理我了,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這一瞬間,我聽見了自己內心的塊壘消散的聲音。
“不怕的,是夢而已,我幫你搜搜周公解夢。”
隨著按下發送鍵,我問我自己一個問題:如果此刻你把我殺了可以原諒我的話,我會不會掙紮?
“我不要周公,隻要你。”
如果之前我還需要猶豫一些什麼的話,那麼在看到“隻要你”這三個字之後,我可以很肯定的對自己說:不會!
“嗯,什麼不用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比你高,就算天踏下來也我有先撐著。”
也許這句話聽起來很矯情,但是它是我的心裏話,因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不安和委屈,在現實中如此,在你的夢裏也是如此。
是等待把時間拉長,還是拉長的時間變成了等待?遲遲不來的信息,讓我想起一段話:在熙來攘往的人生裏,因為害怕心事泄了底,總忍住假裝不在乎,其實一旦背過臉去,感情便像潮水潰了堤……,此時,我好像看到背過臉的你,聽到你這些天來的眼淚,看到躲在黑暗裏偷偷不敢出聲的低吟。
“齊齊,我們怎麼辦?我們都不能假裝不在乎不是嗎?”
“嗯,所以我要留在你身邊,不讓誰欺負你,夢也不可以。”
如果我在夢裏,我要飛去尋你,無論你躲在哪個角落裏偷偷哭泣,如果我在夢裏,我會讓時間逆轉,轉回走進噩夢的十字路口,反方向而行,給你一個溫暖甜蜜的夢。
“但……,這樣你不會後悔嗎?”
“不後悔,像你說的,愛情沒有後不後悔,隻有值不值得,守著你,是值得的。”
“嗯。”
……
這樣算是和好了嗎?躺在床上,手指交叉壓在頭與枕頭之間,眼睛在黑夜裏遊蕩,沒有目標,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