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開田說:“有是有這個人,但是不好說他呢。”
“有什麼不好說的?”
“他是一個走販賣毒品犯,所以羈押在這裏。”
“販賣毒品?不會至此吧?”楊光顯說:“鶴齡兄,我的小老鄉可是正經的稅務官,哪能做這類事呢,這裏麵一定有隱情。”
李品仙故意把手一揮道:“什麼販毒不販毒?既然是清宇兄的老鄉,當然要網開一麵了。廖司令,你知道吳達才在哪裏,去把他放了,請他到這裏來陪楊專員喝酒。”他對楊光顯說:“我們就入席吧。”
大家進入餐廳坐下。
不一會兒,廖開田把吳達才帶來。
李品仙裝佯說:“哎呀誤會誤會呀。來來來,我今天要敬酒陪罪了。”
吳達才也不答話,隻和楊光顯點了一下頭。
楊光顯說:“達才老弟,坐到我這邊來。感謝李主席盛情哪!”
李品仙說:“清宇兄,安徽的名酒還是不錯的,請嚐一嚐。”
“好,好,既然來了,就不見外。”楊光顯說:“達才老弟,我們敬李主席一杯。”
趙強根據蔡虹的指示,到焦縣偵察了數日,回來向蔡虹彙報。趙強說:“焦縣一共有十五個稅收檢查站,其稅收主要集中在焦湖口。焦湖口是焦湖出入長江航運的唯一通道,汪偽政府在那裏建一個稅收檢查站,有三十多個稅警。這個檢查站站長是焦縣稅務局局長張金波兼任。他是焦縣汪偽維持會會長張金水的弟弟。此人依仗他哥哥的勢力,把住焦湖口,大發國難財。我們要拿下焦縣的稅收,必須首先拿下焦湖口稅收檢查站。”
蔡虹想了想說:“幹脆拿下張金波。”
“對,拿下張金波?”趙強讚成。
焦湖口船來船往。岸上設一個稅收檢查站,汪偽稅警在檢查征收稅款。一片繁忙景象。
張金波帶幾個隨從大搖大擺地走過,稅收員們連忙迎過去。
張金波問:“這幾天稅收怎麼樣?”
領頭的說:“報告局長,情況很好。隻是,我們的人手不夠,忙不過來。”
“先忙著吧。”張金波說:“待幾天我向會長報告,給你們增加一些人。”
“那太好了。要是來幾個能識字會算的,就更好了。”
張金波點點頭。他看了看湖口那些船隻說:“皇軍說了,要特別注意那些運往新四軍駐地的物資,發現了立即沒收。”
“是。我們特別注意檢查軍用物資。”
“不隻是軍用物資,對生活用品,也要嚴格檢查。”
“明白。”
此時趙強帶著幾個戰士,打扮成農民,正在焦湖口走動。
戰士甲指著張金波:“他就是張金波。”
趙強說:“國家受難,他們倒春風得意。盯住他!”
張金波檢查完工作,離開了湖口,趙強戰士們在不遠處尾隨著他。張金波身邊一直跟著兩個保衛人員。
傍晚,張金波下班回家,兩輛黃包車從街上飛馳。張金波坐在前麵一輛,後麵一輛坐著兩個保衛人員。
到了一個小巷口,張金波下了車,看到巷子裏靜靜的沒有人,就用手朝兩個保衛人員揮了一下,示意沒有情況,他們可以回去了。兩個保衛人員即刻離去。
張金波在巷子裏朝家走去。突然,有兩個農民模樣的年輕人互相追逐著從對麵跑過來。其中一個是趙強。
張金波看了看,並未引起注意。
三個人來到張金波身邊,將張金波撞倒在地。
張金波大怒,剛要發作,雙手卻被擰在身後,捆了起來。
張金波問:“你們是什麼人。”回答他的是塞進嘴裏一團毛巾。
趙強說:“對不起,我們是新四軍除奸隊,跟我們走一趟。”
張金波一下子癱了。
趙強他們把張金波押到巷口,正好來了兩輛黃包車,拉車的都是農民打扮的新四軍戰士。趙強把張金波塞進黃包車,兩個戰士坐上另一輛,黃包車蓋著雨篷,神不知鬼不覺地向野外駛去。
兩輛黃包車匆匆來到野外樹林裏。趙強首先跳下車,戰士們把張金波從車上拖下來。趙強命令把張金波綁在樹上。
張金波抬頭一看,在他對麵的樹上拉著一條標語,上麵寫著,“打倒日宼,懲治漢奸。”張金波的雙腿抖了起來。
趙強握著手槍走了過來,對張金波說:“張金波,你知道這是在哪裏嗎?”
“我知道。四爺,不要殺我。”張金波叫道。
“不殺你殺誰?”趙強喝道:“你當漢奸,日本人的走狗,不冤枉你吧?我們新四軍除奸隊,就是專門除掉天下漢奸,消滅日本鬼子的。今天,我們是代表人民處決你。你是罪由應得。”
張金波哀嚎:“四爺,饒命!饒命呀!我也不想為日本人賣命呀!隻是我家裏十幾口人要飯吃。你們千萬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呀。!”
趙強冷笑一聲:“你現在說已經遲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想一想,我們費這麼大的轉折把你從焦縣城裏搞來,不殺你,還要把你養起來?你是在做夢。來人,大家練練槍法。
“四爺饒命,四爺饒命呀!”
趙強命令戰士們:“做好射擊的準備”。戰士們向張金波舉起了槍。
張金波恐怖地閉上眼睛,嘴裏嗚咽著,腿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