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拿起頭發衝到客廳,見周醫生整個人像沒事似的,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氣就不打一處來。
疾步來到周醫生跟前,一把將頭發推到他跟前,大聲質問道:“周喆,你給我解釋清楚,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什……什麼怎麼回事?”周醫生感到事情不妙,急忙將她手中的頭發奪過來,仔細瞅了瞅,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了一下,計上心來,“哦,你說這頭發呀,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你別管,老實告訴我,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老婆,是這樣的,我今天上午,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曾經的一個病人,她想讓我幫她做全麵檢查,我讓她取了幾根頭發,順手放進了口袋裏,準備明天上班的時候,先送去單位化驗,”周醫生臉不紅心不跳地問:“你是從哪裏找出來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這個病人帶回家了?”李老師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周醫生極力辯解道:“沒有啊?”
“那她的頭發怎麼會在衛生間裏呢?”
“有可能是我洗澡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從口袋裏掉出來的。”
“真是這樣的嗎?”李老師狐疑地望著他。
“騙你是小狗!”周醫生見老婆的口氣緩和了許多,信誓旦旦地說:“我如果帶有女人回家,將不得好死……”
“你少發這種毒誓,”李老師警告說:“如果我發現你和別的女人有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將和你沒完。”
“老婆,你放一百個心,這一輩子,我心裏隻有你一個,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周醫生巧舌如簧,憑借自己超強的應變能力,居然讓老婆信以為真,把她哄得團團轉。
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女人天生是拿來騙,拿來哄的,這是社會的產物,這是女人的悲哀!
陳美娟父母家。
老兩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篤篤篤!
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老太太用手推了丈夫一把,“老頭子,有人敲門,快去看看……”
自從女兒陳美娟因殺害前夫,被警察送去拘留所後,就很少有人來家串門了,可以說是門前冷落車馬稀。
突然有人造訪,老兩口感覺有些意外,以為又一些賣狗皮膏藥,或賣保險什麼的家夥上門服務。
“你怎麼不去?”老頭子看了老伴一眼,連屁股都懶得抬一下。
“不像話,喊你做點事,就像求你似地,”老太太抱怨一聲,白了老頭子一眼,站起上身來到房門口。
陳美娟的母親將房門打開,陳美娟像幽靈似地站在房門口。
“呀,怎麼是你?”老太太以為是白日夢見周公,大白天見了鬼,把眼睛鼓得圓圓的,嘴巴張得老大。
她總以為女兒是殺人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被槍斃也會被判一、二十年的,或者牢底坐穿,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呢?
“媽,你不認識我了嗎?”陳美娟頓覺悲喜交加,呐呐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