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經並不理會湘君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昨兒晚上我還卜了一卦,算定今日是當遇命中的克星,然而我不能不來,可見凡事都有定數,運可變,命不可變,躲是躲不掉的,隻是小可並未得罪姑娘,姑娘何苦死死的纏住小可不放,即便是那一日因小可之故,致使姑娘陷入敵手重圍,小可已自還了一棍,死了一回,相互之間也算扯平了,姑娘似也不必耿耿於懷、、、、、、”
“本姑娘沒空聽你羅嗦,”湘君道:“本姑娘隻是問你,對於躲著姑娘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你可知道?”
雲易經仍未回並沒有,道:“行放手時須放手,能饒人時且饒人,姑娘,請高抬貴手,放雲某一馬吧。”
“天下所有道理對本姑娘都不適用。本姑娘天不收地不客,天行馬空,獨往獨來,”湘君冷冷道。
雲易經道:“姑娘意欲何為?”
湘君道:“隻要你將那門絕世武功傳於我,咱們便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雲易經道:“請姑娘明示罷!”
湘君道:“好,我就指點一下,那無穴大法的絕世武功,你會也不會?”
雲易經漠然道:“無穴大法?雲某聽也不曾聽過?”
“裝得倒像!”湘君冷冷的道:“你即不通無穴大法,如何躲得了木薔薇的致命的一棒~!”
雲易經解釋道:“原來姑娘問的是這回事,那一日易某自知難脫你們武林仇敵的漩渦,隻得硬著頭皮硬頂了一下,不想木女俠手下留情,雲某活到現在,也算僥幸之致了!”
湘君道:“你這人走江湖多了,謊話說得真格兒似的,你道木薔薇的棍子是尋常燒火棍,找一下是給你撓癢癢的?那是陰陽棍,一擊之中帶著陽剛與陰柔,尋常人別說要穴上受一下,要是讓她棍子上那片樹葉兒掃著也沒有命了。你百會穴受一下,居然安然無恙,敢說不會無穴大法麼?”
雲易經苦笑道:“看來雲某縱然渾身是嘴也是講不清楚了?姑娘意欲如何,請便罷,即便殺了雲某,我也不知無穴大法為何物?”
讓這美麗的女魔頭殺纏上了,當真是食不知味,寢食難安了,但是雲易經沒有辦法,他知道一個人倘若連殺人都當兒戲,便什麼事也做得出來的。
雲易經緩緩站起來,轉過身來,道:“萬事都有定數,所謂在劫難逃的了、、、、、、”
由於直到現在為止,雲易經一直背朝著湘君,這時候猛然間轉過身來,二人四目相視,湘君忽然如見鬼魃,退後一步,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在她麵前,並不是那個麵目猥瑣,精神萎靡的江湖術士,而是一個神態英俊,斯文儒雅的書生!太美了!太雅了!
湘君不禁一時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