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聰知道自己這位醋娘子常無端吃醋,說不得道不得,喜不得惱不得,哭不得笑不得,知道不拿出真章來,下麵的話更不知如何難聽,於是正色對那少女道:”既是姑娘不給麵子,不肯使出湘君麝風十八劍,對不起,四大門派的掌門人,隻好一起出手,共同向姑娘討教幾招了“
那少女也不怕,道:“本姑娘早就領教過了,倚多為勝,這就是名震江湖四大門派掌門人的絕招!”
火雲聰毫無愧色,道:“火某等也實出無奈,武學之人,嗜武如命,如今江湖上,像姑娘這般身懷絕世武功的人實在少見,以至於成名人物,實難找一對手。我兄弟豈能深入寶山空手而回!”
“成名人物?隻怕是浪得虛名罷。”那少女見火雲聰大方不慚,口口聲聲以成名人物自居,冷笑道,“本姑娘不懂所謂湘君麝風十八劍,即便會,對付三五個“成名人物”,大約也用不著使出來,本姑娘還是這幾招莊稼把式,來向諸位討教吧!”
說首仍是“起劍三式”,身形一動,劍花竟同時刺向火雲聰,水中流,土地孫,木薔薇要穴。
“起劍三式”是極普通的劍招,三、五歲孩子初學也會使的。可是這普通劍招被那少女輔以極靈巧的步伐和上乘內力,竟也劍氣逼人,招招淩厲,招招殺手。如若對手是二三流角色,絕然難逃厄運,至少也將被逼得手忙腳亂,然而火、木、土、水這四人何等樣人,個頂個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那少女竟用“劍三式”以一敵四,內中就大有戲弄的成分了,火雲聰猶可,水中流,土地孫豁然色變,罵道:“小妖女恁地小瞧人!”木薔薇總覺得這個美得如同仙女的姑娘同自己的丈夫眉來眼去,早就恨不得活吞了對方,便不說話,齊眉棍倏的便出,直攻那少女胸前。那齊眉短棍是木門派掌門之寶,從來是一代一代掌門人往下傳的。木薔薇使得得心應手,掃,打,擊,捅,招招式式爛記於胸。這道不奇,更奇的是棍頭那幾年綠葉,運用內家真力慣之,竟能同時點拂對方數處穴道,令對手防不勝防。
水中流、土地孫也同時出手。水中流的那支槳,是生鐵鑄成,重五十六斤,徑直那少女的下盤,且不說招式如何,單是能將五十六斤重的鐵槳使得如旋風一般,兩臂何止千百斤。土地孫用的是武林極少見的奇門兵器,犁鏵。此人其貌不揚,樸實憨厚,一身布衣,那上等镔鐵打就的犁鏵,前麵犁可以當刀當鏟,後麵的鏵可以當棍當槍,同時間表即攻又守,委實讓人難以應該付,當下,土地孫犁頭真衝過來,攻那姑娘上盤,這樣,那姑娘上有犁鏵,中有齊眉棍,下有鐵槳,又被敵人前後圍定,唯一出路,就是騰空躍起,躲過三般兵器,再作打算。
哪知她心念一動,火雲聰猶如知道一般,立即出劍,在她頭上點罩起一股劍氣,火雲聰封住那少女的唯一退路,笑道:“姑娘不使出十八劍,隻怕你難逃五行陣了!”
那少女被火雲聰一激,爭強好勝之心頓起,“哼”了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不理上中下三路,劍舉頭頂,隻一攪,硬生生將劍氣撕開一個口子,人卻如影隨形,以極快的身法躍起,可是沒等她站穩,四名對手卻又同時攻到,將她圍在核心。
那少女表麵不動聲色,應付自如,內心卻暗暗焦急。自己以一敵四,對方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鬥下去,自己不鬥死也要累死。昨天在五裏崗,也是今天這陣勢,隻不過自己有絕頂輕功靠著月黑風高,才衝出重圍,得以逃脫,今日這睛天萬裏,即便逃怕也逃不出這四大門派掌門人之手、、、、、、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