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府,地下密室。
“轟!”
一聲巨響傳出,便見一道幼小身影倒回,待向後接連踏出數步,方才穩住身形。而其對麵所立老者文絲未動,隻不過呼吸略顯急促罷了!
此間二人不是王業祖孫又是何人?
望著對麵小臉泛紅的寶貝孫兒,王業心驚,“不消半年光陰,凡兒便可如此精妙恢發力道,更是修得一紋,其資質……”每憶起王凡資質一事,王業心底異常驚駭。雖說已暗自誇讚王凡數次,但其資質實是非凡,令人心驚!如此修為進速,王業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最為令王業驕傲之事,乃王凡心智!王凡雖曆經兩載藥浴,身形較之同齡之人高出一分,但其心智堪比十五歲少年。
“不過,周身玩性,卻不曾消去。即便如此,若非早夭,凡兒日後必成大器!”王業又是暗暗想到。
王業神色欣慰,向王凡招了招手,笑道:“凡兒!到爺爺身前!”
那王凡聞言,歡快跑至王業近前,並道:“爺爺!可還滿意?凡兒明日可否入‘致知院’學習?”憶起明日可入“致知院”見同齡之人,王凡愈發興奮。
“哈哈!”王業搖了搖頭,笑道:“我道凡兒為何近日這般刻苦修煉,原來竟為此事!入‘致知院’一事,凡兒無需擔憂。眼下凡兒修為又有精進,尋常之人已難以傷你!”
那王凡聽後,立時大叫道:“耶!凡兒可外出玩嘍!”
王業又是笑了笑,輕撫王凡小腦袋;須臾,神色化為凝重,道:“凡兒!入‘致知院’之後,莫要於眾人眼前展露修為!”
王凡聞言,不由憶起前次黑衣人行刺一事,立時想通此中關節,當下說道:“爺爺可是仍舊擔憂有人欲加害凡兒?”
王業不語,目光卻愈發深邃。想到自己孫兒不可以常理視之,是時將某些恩怨告知王凡了。長歎了聲,王業隨後說道:“凡兒,你切記,丞相府乃我王家大敵!仇深似海!不可化解!”
“你大伯王帥、兩位叔父王千騎、王百夫皆命喪李懷之手。此人於你未出生之時,便安排暗子毒殺你母子二人。若非凡兒你天生不凡,定難以度過此劫!然此事之後,李懷接連派暗子行刺於你。雖說諸般行動未果,但李懷亡你之心不死!此番借前去‘致知院’學習之事,李懷定會有所行動。”
“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若凡兒顯露不凡之處,定會火上澆油,令李懷愈發著急除去你!眼下計策未成,尚還未至凡兒暴露之時!”
王凡點了點頭,道:“孫兒明白!”
……
次日清晨,一輛四輪馬車駛出元帥府。兩匹白角馬,王家燈籠掛,正是王家車輛!趕車之人是一中年壯漢,不是虎噬又是何人?
車上虎噬,趕車甚是賣力,麵部不時流露微笑。憶起王業將此等重要之事交於自己,異常興奮。倒並非虎噬性格異常,實是虎噬本為粗獷之人,整日呆於帥府頗感無聊。眼下能出帥府,更有可能與敵人交手,虎噬頓覺熱血澎湃,戰意激揚。
卻說“致知院”位於京都外城“秦帝山”後。欲由元帥府至致知院,需經東華門、南門、西華門所對三條街道,或是路由玄武門所對街道便可。玄武門所對一座府邸,正是丞相府!虎噬自是不會駕車經過丞相府,因而出門便是上了皇城南門街道。雖說多行了幾步路地,卻是為了王凡安危。
一路之上,路人自行讓開道。倒並非路人害怕,而是敬畏!是對趙國戰神王業的敬重!王家於趙國人心中地位,由此可見!
半個時辰後,馬車經過三條街道至“致知院”。迎麵便是兩根三丈高石柱,門楣上橫掛一十尺長三尺寬的黑色匾額,其上鐫刻“致知院”三個棕色大字。神聖、莊嚴氣息令人壓抑、敬畏,院內清新氣息又令人心神寧靜。
黑發高束起,金冠頂上戴,胸前掛玉石,身著蟒袍,麵似白玉,幼小身影躍下四輪馬車,近前打量著眼前致知院,此孩童正是王凡!隻見王凡抬頭看向匾額,玩味笑道:“這便是神州第一院‘致知院’?”言語中流露別樣意味,仿佛於此地會有些許有意思之事發生。
驀地,王凡眉宇緊蹙,緊接嘴角生出一縷邪意。那虎噬見狀,心神驟緊,王凡此刻模樣,令其生出不祥預感。雖說並不知曉王凡為何無故發笑,但以王凡心性,今後“致知院”定會生出事端。
待虎、王二人深入“致知院”,一名年末八歲的小胖子領著數名八九歲少年現身於院門之後。這小胖子不是李輝又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