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選最後一名

李敖當選立法委員後說:“真正的英雄好漢,你要獨來獨往嘛,像我這樣。可是像我這樣,他們基本上要落選的,要用反民主的方法把你擠到邊上去。我這也算是運氣好,也算是特別的異類,所以隻能由火車頭變成火車尾才能當選。我是在談笑之間當選的。我不依靠黨派,不放鞭炮,不握手,不作揖,不拜票,不成立總部,不搞宣傳車,也不用電話拉票。所以我講笑話說我當選是沒天理的。可是像我這麼優秀的人不當選也是沒天理的。所以隻好當選最後一名大家都比較能接受。”

人格太壞

1920年郭沫若在給宗白華的信中說:“我自己的人格,確是太壞透了。我覺得比高德斯密還墮落、比海涅還懊惱、比波德萊爾還頹廢……”

人類的希望

紅軍長征到達陝北的時候,在史沫特萊的建議下,魯迅擬了一份電報,是以他和茅盾的名義:“在你們身上,寄托著人類和中國的將來。”史沫特萊將這份電報寄往巴黎,再轉寄莫斯科,再轉到陝北,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哲學教授與哲學家

梭羅在談到哲學時說:“近來是哲學教授滿天飛,哲學家一個沒有。然而教授是可羨慕的,因為教授的生活是可羨慕的,但是,要做一個哲學家的話,不但要有精美的思想,不但要建立起一個學派來,而且要這樣愛智慧,從而按照智慧的指示,過著一種簡單、獨立、大度、信任的生活。”

教會學校

盧隱談到自己就讀的教會學校時說:“這是一所專門收容無產階級者的學校;到處都顯露著貧瘠的陰暗空氣,據說這些學生都是從各鄉村貧寒的教友家裏送來的,不但在這裏可以不花錢讀書吃飯住房子,同時便連暑假回家的來往路費都是學校供給的——而學校當局的唯一目的,就是使這一群天真的孩子信教。”

幸福四點

林語堂說,幸福有四點: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飯菜;三是聽愛人給你說情話;四是跟孩子做遊戲。

平生恨事

梁啟超以曆數生平恨事的方式表達他對金聖歎的仰慕並詳述其理由:“餘於聖歎有三恨矣,一恨聖歎不生於今日,俾得讀西哲諸書,得見近時世界之現狀,則不知聖歎又作何等感想。二恨聖歎未曾自作一小說,倘有之,必能與《水滸》《西廂記》相埒。三恨《紅樓夢》《茶花女》二書出現太遲,未能得聖歎先生之批評。”

分行散文

郭沫若1963年在致陳明遠的一封信裏說:“希望你將來校正《沫若文集》的時候,把我那些應製應景的分行散文,統統刪除,免得後人恥笑!當然,後人真要恥笑的話,也沒有辦法。那時我早已不可能聽見了。”

對書的感情

資深書評家阿納托勒·布羅亞德曾經說:“我對借出去的書,就好像大多數父親對未婚同居的女兒的感情。”

借來的書

阿納托爾·法郎士說:“決不要將自己的書借出去——這世上沒有人會還書的,不信你看,我書架上剩下的書差不多都是我借來的。”

三條底線

錢理群說話的三條底線是:一、力圖說真話;二、不能說真話,則保持沉默;三、無權保持沉默而不得不說假話時,不應傷害他人。

艱澀的小說

卡夫卡的小說十分艱澀難懂,愛因斯坦曾經說:“它們反常得叫我讀不下去,人的腦子還不夠複雜。”

眷戀

蕭紅在臨死的時候依然眷戀蕭軍,她說:“如果三郎在重慶,我給他拍電報,他還會像當年在哈爾濱那樣來救我吧!”

長壽之道

在北大中文係老一輩的學者中,林庚是享壽最高的一位。在他90華誕祝壽的時候,有人曾向先生請教過他的長壽之道,先生回答說:“有兩條,一條是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再一條就是多吃胡蘿卜。”

氣節

鬱達夫曾經對劉海粟說:“萬一敵軍侵入新加坡,我們要寧死不屈,不能喪失炎黃子孫的氣節,做不成文天祥、陸秀夫,也要做伯夷、叔齊。”

剝奪寫作權利

俄國大作家列夫·托爾斯泰(1828—1910)一次在信中詼諧地對一位朋友說:“如果我是沙皇,我就公布一項法令:作家要是用了一個自己不能解釋其意義的詞,就剝奪他的寫作權利,並且打一百棍子。”

自負

熊十力和廢名都很自負,有次他們爭論的時候,熊十力說自己的意見最對,凡是不同的都是錯誤的。廢名答:“我的意見正確,是代表佛,你不同意就是反對佛。”

貢獻

胡適在1922年時指出:“中國學科學的人,隻有地質學者,在中國的科學史上可算得已經有了有價值的貢獻。”

火葬場

沈從文住處附近,有一座火葬場,高高的煙囪直指雲天。

這天,沈從文與一些人結伴,去逛丹江大街。去時,見道路縱橫交錯,有人說:“不好,回來時隻怕會迷路。”

沈從文說:“不會迷路。隻要看火葬場的煙囪。那是我們每個人的最後歸宿。”

俄羅斯人的向往

別爾嘉耶夫說:“俄羅斯人總是有對另一種生活、另一個世界的渴望,總是有對現存的東西的不滿的情緒。……朝聖是一種很特殊的俄羅斯現象,其程度是西方沒見過的。朝聖者在廣闊無垠的俄羅斯大地上走,始終不定居,也不對任何東西承擔責任。朝聖者追求真理,追求天國,向著遠方。”

偉大的夢想

曹禺晚年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有次他在半睡半醒之間囈語:“我痛苦,我要寫一個大東西才死,不然我不幹!我越讀托爾斯泰越難受。”他的枕頭邊上放著托爾斯泰評傳這一類的書,這是他崇拜的作家。他接著說:“人家吹捧我,我並不快樂,因為我想得太多了。”

定論

1957年整風運動時,記者有一次訪問冰心,要請她就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談談自己的感受。她拒不願談,說:“這是早有定評了的,我沒有什麼新意見。”

秘訣

有個記者向海明威求教:“你作品中的語言如此簡潔,請問有何秘訣?”

“有時我餓著寫,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有時我站著寫,而且隻用一隻腳踮著地;有時我在寒冬故意隻穿一件單衣,我邊寫邊凍得瑟瑟發抖。這些非常不愉快的感覺使我不得不盡量少寫些多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