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秘密?
暗處一個黑衣女子現出身形,觀察了地形之後,又閃入黑暗裏。
一炷香的時間後,一頭蒼鷹在武陽城衝天而起,盤旋著往清河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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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高雞泊附近的宇文成都的軍營,燈火通明,此時在宇文成都的軍營旁邊,又有無數帳篷豎立起來,在傍晚的時分,熊闊海奉宇文化及的命令,率領一萬右屯衛的官兵,助陣而來。這次來的都是重騎,實在讓宇文成都苦笑了一把,要重騎幹什麼,重騎來得再多也對高雞泊構成不了威脅。
高雞泊的地理環境,適合步兵與水兵。
宇文成都的大帳內。
熊闊海、張正德、楚穆以及一些千夫長,在大帳兩側,案尊卑有序的規矩坐在席位上,享受著豐盛的酒宴。軍營酒宴簡單異常,就是烤肉和高粱燒。
熊闊海身形雄偉,虎頭環眼,臉色古銅,容顏剛毅,頷下虯髯滿布,渾身肌肉鼓脹,充滿爆發力,以一把巨大無比的熟銅長棍,名震大隋三軍,是宇文成都知己好友。當年巧遇,宇文成都仗著前世的記憶,耍手段硬把他拴在宇文閥內。
酒過三巡,宇文成都拉開話茬,道:“先生認為那個楊義臣,如何對付高雞泊?”目光看向楚穆。
楚穆一身黑色的長袍,一改往日的裝束,淡淡道:“主公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問我。”頭也不抬品嚐著高粱燒,嗅著濃香的酒氣。
宇文成都哈哈一笑,道:“先生還是有所保留,也罷。我就說說我的看法,以我之見楊義臣也不過是建造木船或者搜集木船,對高雞泊進行拉網罷了。此戰是一場拉鋸戰,高雞泊水網密布,蘆葦連天,地形複雜,就是二十萬大軍投進去,也不會濺出水花。這一戰我們這些騎兵,隻能在旁看熱鬧了。”
熊闊海放下手中的羊腿,叫道:“我的娘!真要是這樣,我來這幹什麼,還不如回去睡大覺來得痛快。”
現在這裏都是宇文閥的人,說話沒有任何遮攔。
王伏寶統領著宇文成都從熊闊海部隊裏借了兩千人,加上自己的一千弓騎手,壓著俘虜,往武陽郡而去。這些俘虜可是填充軍隊的寶貝,可不能被楊義臣搶去了。
宇文成都擺擺手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會派我們上場,那個蘇定方我們還沒見著,又怎能空手而回。”
熊闊海仰頭把酒鼎內的酒給喝了,呼出一口氣,嘎巴嘎巴嘴,抹了一把胡須,聞言道:“少主,據老主人說,這個蘇定方是裴元慶的師傅,不知是真是假。”老主人說得是宇文化及,宇文述本來是老主人,不過去世之後,宇文化及成為老主人了。
此話一出,將張正德的目光也牽動了起來。裴元慶可是厲害異常,聲威直追宇文成都,一對巨大的銀錘用得悍勇之極,連張須陀也要對此人忌憚三分。這蘇定方竟然是裴元慶的老師。
一向淡定的楚穆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蘇定方還有這個背景,這裴閥隱藏的可真深呀。
宇文成都端起酒杯,與眾人對飲而盡,道:“據家族掌握的情報,蘇定方確實是裴元慶、裴行儼的授業老師。”
熊闊海哈哈大笑:“少主,這個蘇定方,歸我了!”
張正德在旁邊道:“闊海兄要小心了,蘇定方不是易與之輩,能成為裴元慶與裴行儼的老師,必然有兩把刷子。”
熊闊海獰笑道:“我會把蘇定方操得他娘都認不出來。”
噗!
剛剛喝進口中的酒,被宇文成都聽到這句話,噴了出來,一陣嗆咳。
楚穆聳聳肩繼續喝著小酒,心裏思考著裴閥為什麼把蘇定方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