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的將軍府外麵,太子迎親隊伍已到,紓閣蓋著錦繡鴛鴦的紅蓋頭與家中父親哥哥行過了禮,便被接上了八抬大轎,聽著樂隊一奏起來,花轎便被穩穩的抬起,這一瞬紓閣的心裏竟然開始緊張起來,自己這頂花轎前麵的,就是太子殿下了,是太子,卻也是自己的夫君。
“夫君……”
紓閣暗暗攥了攥手裏的喜帕,這便是出嫁了,從此便成為前麵那個人的妻子了,願,喜結連理。
仿佛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繞了京城一大圈,轎子終於緩緩落地,轎簾被掀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到了紓閣蓋頭下麵,紓閣愣了愣。是太子?
“出來吧。”與父親和哥哥的聲音都不同,是低沉的充滿磁性又沉穩的男聲。
紓閣伸出了手,然後被一雙幹燥溫暖的大手握住,一瞬間她聽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臉頰也發燙,她甚至覺得自己口中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她隨著太子的引導緩緩下轎,開始了係列的跪拜大禮。一天下來,麵了聖,行了禮,受了賞,傍晚喜宴開場,群臣歡愉,舉國慶賀,一時間好不熱鬧,喜娘上前來領她,這個時間她可以先回到房間裏休息等候,等候什麼呢?
當然是春宵苦短。一夜千金。
紓閣坐在床上,嫋嫋的禪香隱隱縈繞在鼻間,喜娘又交代了幾句晚上要注意的事項便在一旁守著了,忙活了一天,一直高度緊張突然放鬆下來整個身體的感官都開始逐漸恢複,自己一天滴米未進滴水未沾,這會似乎有點饑腸轆轆,腰也有點酸了,手指關節甚至都有一種腫脹感,手指,她突然想起白天被太子牽著手的感覺,一會太子回來,喜娘交代我的,他都知道嗎,應該是知道的吧,今晚就要行夫妻禮嗎,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有點緊張,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腦袋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也不知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宮人們紛紛道著太子大喜然後退開,太子手拿如意稱,坐在了床上嗎,喜娘上前,福了福身笑著道:
“新郎挑起新娘子蓋頭,從此稱心如意。紓閣的視野由著太子的手越來越大,最終四周溫暖的燈光都聚集過來,太子就這樣看著自己懵懵懂懂的太子妃被四周光亮照的貓兒一樣眯了眯眼,紓閣緩緩抬起了頭,太子大紅的喜服龍鳳呈祥泛著紅光,白暫的脖頸,尖俏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不染自朱的雙唇輕輕的抿著,最後她對上他一雙燦若星河的眼眸不自知的收緊了肩膀。
”本宮的太子妃,”宗善故意拖長了尾音,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徐紓閣,緩緩道。
“嗯,長的還算是標致。“
徐紓閣隻顧著緊張了,愣愣的聽著太子一字一句,卻全然反應不過來他在那說什麼,
而宗善看著眼前的可人兒一張俏臉紅的亂人心房。心頭仿佛有一縷春風在那蕩啊,蕩啊,蕩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