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嗜殺‘無頭女鬼’(1 / 3)

“什麼鬼呀?你自己查不出來就全怪在鬼身上,哪有這個道理。”茹竹君高傲的昂著頭。

縣官一聽心中不悅:“你先回去吧。”

“什麼?你不是又不想去吧,這次可是風穎月叫我來請你的,你若是不去的話就是失職之罪。”茹竹君依然高傲的瞥向他。

縣官聽到風穎月三字先是一愣,接著疑惑的問:“你說的風穎月,是不是那個破過很多奇案,有推理奇才之稱的風穎月?”

“正是。”

“好,那本官就隨你走一趟。”縣官痛快的應下了,可心裏卻想著另一會事。如若風穎月能查清此案的話,便不用自己費心向上麵交待,案件自然查得一清二楚,自己也可以上報朝廷立下一功,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風穎月這邊,他與趙大洪來鄭家,卻被鄭府的人攔在門外。風穎月怕時間拖下去,凶案現場會被破壞,情急之下縱身飛入鄭家大院來到鄭晟的房間。

風穎月見幾個家丁在鄭晟的房間,準備把他的屍體挪動時,迅速進來嗬止道:“住手,在官府未應準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凶案現場,更不可以移動現場的任何物品。請諸位都出去。”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我鄭家撒野?應該出去的人是你。”鄭夫人見狀氣道。

風穎月那犀利的目光把房間裏所有的一切掃過一遍,嚴肅的看向鄭夫人,雙手抱拳冷笑道:“在下風穎月,張大人馬上就到,已把這裏的一切交托於風某代管,請鄭夫人照風某的話去做,不要讓風某為難。”

鄭夫人聽後一愣,驚愕的看著風穎月,心中忐忑不安:“你……”

“還請鄭夫人吩咐下去,請府中任何人都不可擅自離開,等風某稍後的問話,現在風某要檢驗屍體了。”風穎月仍是一臉的嚴肅,做了個請的手勢,那犀利冷傲的目光讓人無法抗拒。

風穎月來到鄭晟的床邊,隻見他赤裸著身體躺在床上,頭顱已不知去向,傷口平滑,能斷定凶器是剛絲,並非村民所說的春娘的鬼魂索命。房間內的擺設還算整齊,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看來是一招至命,但是,脖上的傷口看上去卻不像是至命傷。好像是陋了些什麼,但一時還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風穎月歎息著搖搖頭。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吵雜聲,風穎月走出房間。隻見,茹竹君帶來了本縣的張大人,正與一道士攀談著。

風穎月犀利的雙眸從道士臉上掃過,二十多歲,樣貌清秀,當他的目光與風穎月的目光相撞時,閃爍不定。風穎月很自然的移開目光,掃向其他人,發現每個人看那道士的目光中都含著少許的驚訝。

風穎月上前來到張大人麵前,雙手抱拳淺笑道:“張大人,風穎月這裏有禮了。”

張大人打量著風穎月愕然道:“噢?你就是被譽為推理奇才的風穎月?”

“正是風某,奇才到不敢當,隻是略通而以。”風穎月冷傲的看著他。

張大人一臉不服的說道:“既然,民間如此傳聞你風穎月是天下第一聰明人,我大宋的推理奇才,那本官就給你三日時間,查出三件凶案的真凶。”

“三天?我們剛開始查,什麼線索都沒查到呢,你說三天破案就能三天嗎?”茹竹君聽到瞠大眼瞥著張大人,指責道。

張大人譏笑道:“哼!三天破不了案的話,就不要稱為什麼推理奇才了,多丟臉呀。”

“喂!你在說什麼呢?這些頭弦又不是我們管人家要的,他們願意這麼說,我們又不能堵住他們的嘴,你在這找什麼茬呀?”茹竹君氣憤瞪要張大人有要打架的架式。

“你這個丫頭,在縣衙就笑我,現在還敢這樣跟本官說話,我看你是……”

還未等他說完,風穎月截道:“好。用不著三天這麼多,我風穎月隻需一天就可破案。”

風穎月那冷傲的氣炎,讓在場的所有人著實一驚,都瞠大眼盯著他看,不知道他有什麼把握可以一天找出真凶。

張大人輕挑眉目,撇著一條小胡子挑釁道:“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就給你一天時間,一天破不了案你就不要叫風穎月了。”

“沒問題,明日傍晚還請張大人再次移步鄭家。”風穎月自負冰冷的目光瞥向那道士。

“好,那本官就明日再來。”說著張大人轉身走出鄭家大院,走到門口對站在門外的兩個衙差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剩下的全部留在這裏守著,直到明日查出真相為止。”

“是,大人。”六人恭送。

茹竹君看著張大人的背影哼了一聲,轉向風穎月擔心道:“你的口氣也太大了,人家給你三天我都閑少呢,你自己到好,隻要了一天的時間,來得急嗎?”

風穎月自信的笑道:“好了,你就放心吧,就算明日真的破不了案,大不了我風穎月就改名好了,他又沒說要我的腦袋。”

茹竹君看他那毫不在意模樣心急氣道:“哎!你看看你,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就算是改名,人家又沒讓你跟我一起,你急什麼呀?”風穎月調笑著,唇邊浮起一絲優雅的笑,那笑更顯得他氣宇軒昂。

茹竹君嘟著嘴喃喃道:“看來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好了,就一天,我們抓緊時間吧。”說著風穎月向鄭晟的房間走去。

茹竹君跟上道:“屍體檢驗過了嗎?是怎麼死的?有什麼可疑之處?”

茹竹君邊說著邊跟進鄭晟的房間,剛一進去便大叫起來:“啊!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沒穿衣服?”說著她轉過身掩住雙眼。

“心不正,劍則邪,心無歪念,則目不斜視。屍體,是一個人留在世上的唯一證據,隻有他才能告訴我們真凶是誰。”風穎月麵容嚴肅,那犀利的目光讓人無法抗拒,說著他對茹竹君怪笑道:“好了,你還要跟我一起驗屍呢,過來幫忙,檢查一下房間內的一切,有無可疑的地方,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破案的關建。”

“噢!”茹竹君有些不情願的跟在風穎月身後。

檢查過一切,風穎月和茹竹君從鄭晟的房間裏走出來。

風穎月看向站在門口的兩個衙差,有禮道:“幾位差大哥,麻煩你們,在明日酉時前請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以免破壞了證據。”

“嗯。知道了。”幾人點頭應著。

風穎月說完轉身看著鄭夫人道:“鄭夫人,請你把鄭家上下的人全部都招集到正廳,我要問話。”

既然是張大人放下的話,要風穎月一天破案,鄭夫人再不情願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隻能照辦。這時,站在門旁的道士見狀心中忐忑不安,轉身正要離開,所有的一切卻逃不過風穎月那銳利的眼睛。

風穎月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冷冷道:“道長,你也要留下來,直到明日酉時真凶落網你方可離開鄭家。”

“我?我是鄭府請來做法式的,是跟在張大人身後進來的,鄭家的命案跟我沒有一點的關係。”道士一臉煩鬱瞥了風穎月一眼,垂下目光思索,不敢直視風穎月。

風穎月淡笑:“不管有沒有關係都要留下,更何況,在真相未大白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真凶。”

“你……”風穎月的話讓他無言可對,隻能心中生著悶氣不再理會,乖乖的跟著眾人來到正堂。

風穎月等人來到正堂,逐個問完話後,被安排在鄭家的客房休息。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個秘密,風穎月就是要透析他們的心裏,挖出他們的秘密找出真相。一切的一切都縈繞在心間,風穎月沒有心情用晚膳便一個人回到房間,思索著他所發現的一切。

這時,門‘吱’的一聲開了,茹竹君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關心道:“看你,一想起問題來就不吃東西了,這樣可不行。”

“我吃不下。”風穎月淡笑。

“那,我給你做了些吃的,你一定要吃完才行呀,吃飽了才能想出答案來,有什麼想不通的就說出來,讓我跟你一起參詳一下。”茹竹君坐下來把吃的東西放在他麵前。

風穎月看著她感謝的笑著,又看向桌上的美食問到:“這……”

“噢!這盤是蓮子糕和千層糕,這碗是我自創的蓮花羹,你嚐一嚐好不好吃。”她溫柔而甜美的笑著。

風穎月意外的看著她,喝了一口蓮花羹驚訝的看向茹竹君道:“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真是讓我風穎月刮目相看。”

茹竹君聽後揚揚自得道:“哼!就是他們廚房裏的材料不多,如果材料齊全的話,我還能做出更美味的糕點來呢。就像金糕卷、雙色豆糕、花盞龍眼、雙色馬蹄糕、糯米涼糕、奶油菠蘿凍、椰子盞、鴛鴦卷這些都是很好吃的茶點,保證你吃了讚不絕口。”

風穎月並未說話,隻是看著她自得的樣子心中不由得跟著高興起來,但同時也是思緒萬千:她到底是什麼人?聽她所說的這些糕點應該都是宮廷的食物,為什麼她會做呢?難道她是從宮裏出來的?那她能是什麼人呢?公主?嬪妃?不可能華衣美食不要跑出來做賊。難道她是偷跑出來的宮女?否則她也不會懂得那許多了,不然還會是什麼呢?或是……唉!不要去想了,想諸多的事無益,現在最重要的是真凶。都怪自己在張大人麵前不應該如此堵氣,都怪自己現在變得有些心浮氣躁,多愁善感。

“喂,喂,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案子哪裏想不通呀?”茹竹君見風穎月獨自沉思,關心的他耳邊問到。

“噢,嗯。”風穎月收回神思,一臉疲倦輕歎:“我想不通鄭晟的死,至命傷並不是因為剛絲斬掉頭而造成的,而且在他身上並未找到任何傷痕。”

“你是說,他死後才被人把頭斬斷的?那頭哪去了?真正的至命傷會不會在頭上?”

“嗯。我也是這麼想,凶手把頭藏起來,就是不想讓人查出鄭晟真正的死因。”風穎月緊蹙起雙眉思忖片刻方道:“我有一種感覺,鄭晟之死與鄭忠和鄭言廣父子之死,並非同一人所為。”

“噢?不是同一人所為,那就是有兩個凶手了,他們會不會是一起殺的人呀?”

“有可能。但是,以我看來,殺死鄭晟的人是故意造成無頭案,來模仿鄭忠和鄭言廣之死,把鄭晟之死稼禍給殺鄭忠父子的凶手。這樣,他就能逃脫律法的製裁。”風穎月那專注的模樣,讓茹竹君更加的著迷。

她更加癡迷的笑著:“對呀,你說的好像自己看到了一樣,為什麼我就沒想到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據。”風穎月站起身淡笑道:“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你留在房間裏先休息一下吧。”

說著他轉身離開。茹竹君並未說話,隻是看著他走出門去,風穎月在鄭家大院四處走走。這時,已是夜幕降臨,四處如死寂般靜得讓人感到有些壓抑。風穎月舉頭望著夜空中那輪幽幽藍月,原本冷俊的麵頰被月光渡上一層清冷的銀輝,風夾雜著涼氣從身邊吹過,打透那單薄的衣裳,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時,一個身影映入風穎月的眼簾,這人的心情也如這秋般的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