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幽藍在心裏不斷的重複著一個字,告訴自己一定要忍。
穀幽藍將身子輕靠在雅兒的身上,故作難受的說道“臣妾是真的身有不適,實在是不能久吹冷風,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冷夙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不能久吹冷風你也吹了這麼久了,也不怕多吹會,你就在這站著吧,站夠一個時辰在回去吧,福祿派人在這陪著皇後娘娘”
蓮妃將半個身子都掛在了冷皇的身上,一臉得意的看著她對冷皇說道“皇上,你看姐姐哪裏像病了啊,姐姐一定是生臣妾的氣了”
“不知蓮妃妹妹做了什麼事讓本宮生氣,本宮對妹妹可是沒什麼印象啊”蓮妃將她當成對手,可真是找錯了人。
“姐姐的話好生讓妹妹傷心啊”蓮妃的眸中閃過一絲惡毒,不過麵上依舊笑的如沐春風。
“朕看見她那張臉就煩,走吧,我們去聽戲,讓她一個人站在這吹冷風吧”冷夙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蓮妃走到穀幽藍的麵前,將自己的紅色披風解下遞到她的麵前,看著她關心的說道“皇後姐姐既然說身子不適,那妹妹將披風給姐姐吧”
穀幽藍本不想伸手去接,不過見冷夙一直凝著眉看著這邊,她隻好伸出手,可是沒等她接收手,披風不知怎麼就掉在了地上,穀幽藍還沒反應過來蓮妃便跑到冷夙的懷裏開始啜泣。
“皇上,臣妾隻是怕皇後姐姐凍壞了身子才好心將自己的披風拖下去給她,可是姐姐不領情就算了,為何要把皇上送給臣妾那件扔在了地上”
真是先聲奪人,還未等穀幽藍開口,蓮妃便將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更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躲在冷夙的懷裏,眯著笑眼挑釁著她的理智。
冷夙將蓮妃剛剛的舉動都看在眼裏,不過他沒有出聲隻是由著她。而穀幽藍站在風裏一句辯解的話也沒有說,她隻是莫莫的忍了下來。
“好了皇兄,臣弟想這個病怏皇嫂也不是故意的,戲快開了,我們快去吧”
那個王爺的借口雖然不怎麼樣,不過的確是為她解了圍,但是他的那句病怏皇嫂非常讓她不爽。
“既然臣弟開口了,就讓她在這裏站夠兩個時辰吧”冷夙看了一眼福祿,開口故意難為道。
冷夙說完便摟著蓮妃,一行人匆匆離開了,不過福祿領了一個小太監走到她的麵前恭敬的說道。
“難為娘娘了,但是聖旨不可不尊,實在對不住,小荃子你就在這陪著娘娘吧”
“福祿公公慢走”對於這個冷皇身邊的太監,他恭敬了幾分,她便也回敬了幾分。
從午時陽光正盛一直站到夕陽西下隻剩餘輝殘留,在冷風口裏她整整吹了一下午的冷風,雖然陽光普照可是也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子。
“兩個時辰已經到了,娘娘趕緊回去休息吧,奴才回去複命了”看著她的小太監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穀幽藍沒有出聲,隻是輕點了下頭,待小太監走遠了穀幽藍才出聲道“雅兒,難為你了,讓你陪我在這吹了一下午的冷風”
“娘娘說的這是哪裏話,奴婢是伺候娘娘的,娘娘在哪奴婢都應該跟在身邊”
雅兒的話說的讓穀幽藍很是窩心,來武國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真心的笑,因為雅兒窩心的話。
餘暉之下,她平凡的笑臉也被襯出了幾分豔麗的色彩,麵容雖然平凡,可是笑容卻是那樣的純潔,讓人覺得舒服,那笑仿佛讓人忽略了她的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