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的心一直很不安,總是感覺有什麼陰謀在暗處醞釀著。
“娘娘,沒事的,早些休息吧”
夏菊為她脫去身上的繁瑣,用清水淨了麵她便上了榻,今天折騰了這麼久她確實有些累了。
已是深夜時分,繁星密布,各宮的宮燈都已調暗唯有禦書房的燈火通明。
福祿在禦書房門前來回踱步,想敲門卻又不敢敲,直到禦書房的門開了他才鬆口氣,等各位議事的大臣都走了之後福祿才躬身走了進去。
“皇上,剛剛尚陽宮派人來說,蓮妃娘娘在荷花塘溺了水”福祿見冷皇心情還不錯,大著膽子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人如何了?”冷夙從奏折中抬起頭來問道。
“回皇上晚膳過後的事,剛剛奴才擇人去問了太醫,太醫說需要靜養,娘娘受了驚嚇,嗓子受了點傷,這一兩天怕是不能說話”福祿恭敬的回道。
冷夙放下手中批閱奏章的筆繼續問道“怎麼回事問了嗎?”
“聽侍衛說,晚上皇後娘娘和瑜妃娘娘在荷花塘放花燈,後來蓮妃娘娘也去了,三個人聊了一會不知怎麼蓮妃娘娘就落了水”
福祿將大致的過程說了一遍,小心翼翼的看著冷皇麵上的表情。
“下去吧”冷夙的麵上沒有什麼變化,仿佛溺水的人不是他心愛的寵妃,連一句過多的話都沒有問。
“是”
待福祿出了門,冷夙又開始繼續埋頭批閱奏折。
隔日等蓮妃醒來吱吱唔唔的兩句然後發現自己不能說話,在寢宮中大發了一頓脾氣,將梳妝台上的金銀首飾全掃到了地上,就連穀幽藍賞她的南海珍珠做成的簪子也被摔斷了,蓮妃好似發泄般的在珠子上狠狠的踩了兩腳,一眾宮婢躲在門口,沒人敢上去勸說。
等蓮妃發泄夠了,對著站在寢宮門口的宮婢勾勾手指,然後看了眼地上,自己便又躺回了榻上,打掃的宮婢連大氣都不敢喘,深怕就此受到什麼責罰。
待冷夙下了早朝來看蓮妃時,寢宮內早已恢複了原貌,冷夙坐在榻邊輕撫著蓮妃可憐兮兮的小臉對一旁站著的宮婢問道“早上,蓮妃可有吃東西”
“回皇上,娘娘早膳什麼都沒吃,隻是喝了些徐太醫開的藥”一旁的宮婢小聲的回道。
“昨日娘娘落水時誰跟在身邊”冷夙繼續寒聲問道。
“回皇上,昨日娘娘不讓奴婢跟著,雖然奴婢站的遠了些聽不見主子們說什麼,不過娘娘是怎麼落水的奴婢看的可是清清楚楚,求皇上為娘娘做主啊”宮婢哭著跪倒在地。
“說,將你看到的都說出來”冷夙當然知道裏麵有內情,於是命宮女說來聽聽。
“是皇後娘娘推蓮妃娘娘下水的,奴婢求皇上為娘娘做主啊”小宮女繼續央求道。
冰冷麵具下的嘴角淡淡勾起,冷夙將目光移向躺在榻上的蓮妃問道“愛妃,如果這個奴才說的是真的你就點點頭”
蓮妃雙眸含淚的點點頭,隨即又遙遙頭,隨即又用手比劃了幾下。
見狀冷夙說道“去拿紙筆來”
小宮女應了一聲“是”,隨即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檀木桌上取了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