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定鞍攙著小姐出來了,劉媒婆主動湊了上去,“這怎麼能讓男子攙扶小姐呢?這不是搶了新郎官的風頭嗎?”
“他是我的伴郎。”福甄刻意抬高自己的手,正好閃過劉媒婆的手,讓她撲了個空。
伴郎是什麼東西?她王媒婆做紅娘那麼多年怎麼不知道?
福宵激動得用衣角擦拭眼淚,想忍著不哭,但是眼淚越掉越凶,他突然握住福甄的手,“女兒長大了,終於要嫁人了。”
迎親隊伍都目瞪口呆看著這對父女,真是另類,該哭的女兒不哭,不該哭的父親卻哭得死去活來,好像送終一樣。又不是見不到麵了,想女兒的時候從白虎街直走就能到青龍街,至於那麼誇張嗎?
“爹爹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跟著哭了。”福甄用袖口輕輕擦拭著眼淚,在別人眼裏好像是女兒依依不舍,實際上隻有唐定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姐真會裝。
“那爹不哭、不哭了!妝花了就不漂亮了。”福宵馬上就抹幹眼淚,替女兒蓋好蓋頭,然後親自給扶她上轎。他還不忘囑咐唐定鞍:“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小姐,要是誰敢欺負小姐你就回來告訴我,我的女兒可不能在那邊受委屈。”
“老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他都快晉升奶媽了,能不照顧好小姐嗎?
劉媒婆的一聲“起轎”,整個迎親隊伍立刻奏起喜悅,往青龍街走去。本來皇室有婚事,迎親隊伍都要繞京都一圈,但是礙於司徒脩是個癡兒,皇家也怕丟失顏麵,所以跳過這段,直接把新娘子抬到王府就好了。
感覺到轎子落下,她也知道應該是到王府了。定鞍把皇家婚禮上所有的禮儀都告訴她了,但是她還是有點緊張。
王府門外聚集了很多百姓,都想看個熱鬧。皇帝與皇後及文武百官早早就在大堂坐好,隻等逍遙王把新娘子接進門拜堂。
“噢噢!踢轎門嘍!”
一聲雀躍傳入福甄耳裏,想必這就是傻王爺了。
人群裏有人發出一陣嗤笑,但是很快就沒聲了。隻見司徒脩頭頂大紅花,一臉興奮。
劉媒婆趕緊迎上去,然後把他的花扯下來,“王爺,這花是要掛在胸前的,不能戴在頭上。”
“那為什麼你的花戴在頭上,我的花不能?”司徒脩又想把花戴到頭上,被劉媒婆製止。
“因為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王爺,你乖乖的去踢轎門吧,你看新娘子一定等急了。”劉媒婆邊說邊把他推到轎門前。
司徒脩樂到了極致,“好、好,踢轎門。”他往後翹起右腿,做了個射門的動作,然後用力踢向轎門,倒把鞋子甩進了轎子,引得人群一陣爆笑。
“噗…”司徒龍也忍不住笑了,司徒彥搖搖頭。
唯有司徒胤還是陰沉著臉,“他以為這是在玩蹴鞠嗎?”
唐定鞍也不淡定了,這王爺真是有意思。
福甄手裏忽然多了一隻靴子,著實被嚇了一跳。這個王爺踢個轎門都能把鞋甩掉,難怪被人笑了。
“我的鞋!”司徒脩想衝進轎子把鞋子撿回來,結果腳下一滑,直接摔到轎子裏。
福甄突然被一個巨大物體壓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連空氣都少了二分之一。
司徒脩手裏多了條喜帕,剛剛摔進來的時候胡亂扯掉的,他好奇的把頭抬起來,隻見一張絕色嬌顏眉飛色舞,撅著豔唇,好像在抱怨。
“嘿嘿!新娘子!”司徒脩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笑了,轉而疑惑,“這是什麼?軟軟的?”他的手動了動,觸到一片軟玉生香。
“你……”福甄驚嚇得把他推了出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傻,竟然摸她的胸,讓她氣得把鞋子甩出去,正好砸在司徒脩臉上。
司徒脩不怒反笑,然後高興得拍手,那喜帕還在他手中,“新娘子好漂亮!我看到了!”
“王爺快穿好鞋子吧。”劉媒婆幫王爺把鞋子穿上,心想這新娘子真是不好惹,然後尖著嗓子喊道:“新娘下轎!”
福甄不情願的從轎子裏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娘子身上,如此美人,隻應天上有。
“甄兒今天真漂亮。”司徒彥讚賞道。
“漂亮也不是嫁給我們。”司徒胤覺得把甄兒嫁給這個傻瓜實在是暴殄天物。
司徒脩的眼神一直在那張嬌顏上從沒移開過,劉媒婆把紅綢遞到二人手中,卻被司徒脩擋住,“我不要這個,我要牽新娘子的手!”然後他馬上握住福甄的手,牽到新娘子的手,他立刻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
這個動作無疑引來無數男子的嫉妒。
福甄就這樣被他拉進了王府,沒有蓋頭的遮擋,大堂裏火紅的綢布把她的臉映襯得十分紅潤,就像個嬌羞的新娘。
皇上和東宮皇後一直笑得合不攏嘴,對甄兒這個兒媳婦可是滿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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