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上印著梧桐葉跳動的剪影,左手隨意的插在名貴的西裝褲口袋,靠在樹上,吞吐雲霧,那樣自得,仿佛天地中隻此一人,可為何他的背影卻讓清風隱隱心疼,不斷的與記憶重疊,清風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清風啊,你把這個月的財務報表拿給王姐!”阿毛的大嗓門將清風從記憶的大門拉了出來。
“阿毛啊,你的海豚音又進步了,我要去耳科,你帶好錢啊!我一會兒出來!”邊說著,邊拿著報表走進王姐的辦公室。王姐是這個《才俊》報刊的主編,典型的事業女強人,帶領他們把《才俊》做成a市第一,可謂供不應求。
這個報社在a市老城區,雖說是老城區卻是市中心地帶,報社旁邊就是著名的百年老校z大,話說a市的市長就是這個學校畢業,不忍心破壞記憶中模樣,便保存原樣,一切建築都圍繞這z大擴建,這裏就像個隱於市的世外桃源,隔絕一切喧囂! “清風,你進去王姐有沒有說什麼啊?”阿毛賊贓的問道,仿佛洞察一切。
“沒有什麼特別啊,就是簡單說了一下這季度咱們賺了多少毛爺爺,你以為呢?”清風無奈且不解的問道
“我聽說啊,咱們報社可能要采訪一位mba的博士,聽說是華爾街股神小王子,收購小天才,關鍵是帥的逆天!”阿毛越說越激動,仰頭,滿眼桃心!
“你見過?”清風根本不相信,興趣乏乏,早已習慣阿毛的誇張手法。
“沒有,但八九不離十,王姐都親自出馬了,但人家忙,正在排檔期呢!這次王姐可是要下大手筆,要不然怎麼會看財務報表!”阿毛異常認真的說道,認真的讓清風都以為這是真的了。
“好了,好了,管他是誰,都不關我的事,我隻要好好算算錢,把報表做做就安啦!下班了,我先走了啊!”不管阿毛在身後愛的呼喚,徑直的離開。
“清風今天怎麼回事啊,怪怪的!”
不知他是否還在,會是他嗎?為什麼覺得就是他。清風被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嚇到了,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早就走了,隻留你一個背影,不,他留給你的從來都隻是背影!
樓下隻有地麵上稀疏的剪影,隱隱下沉的落日,還有那帶著思念味道的秋風,這風中還帶著初識的味道。
輕輕蹲著,看著地上飄落的殘葉,執一片葉細細的看著,仿佛看的出它的前世今生。
清風記得,第一次遇見冷逸晨,就是在z大的梧桐樹下,就是清風執楓葉,滿臉笑容站起的匆匆一瞥,就是一眼,清風輕觸心房,感受的到,那顆熾熱的心的跳動,永遠忘不了,迎麵走來的男生,穿著白色襯衫,左手隨意插在褲口袋,右手端起一本書,那麼存於天地,周遭一切仿若都是靜止,隻為他作背景,他踱著步子從清風身側緩緩走過,絲毫沒有被熾熱的目光所擾,清風眼裏此刻便隻有他,為他轉身,看著他一點點無視的走過,看著他美好的背影,看著他路過時嘴角上勾,他一定讀到什麼開心的了吧!他笑起來真好看,清風心裏甜甜的想著。
汽車的鳴笛聲將她的思緒拉回,她不好意思的朝司機欠了欠身,退到路邊,車慢慢的從他的身邊開過,隻是車後座的人,居然是冷逸晨,他低頭看著文件,那麼的認真,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車外的她,就像初遇時一樣。
看不見豈不是更好,反正一直沒被正視,更沒有重視!但為何淚流滿麵,為何抬不起腳步,為何車子已經遠的看不到,還是不願收回視線。夏清風,你就是賤!
第二天上班,剛進入辦公室,便被王姐以洽談出場費為由,強行拉走。
“王姐,我就是個會計,我哪會談生意啊?”
“清風,我們雜誌社要全麵的人才,你覺得你能勝任我們雜誌社工作不?”
“王姐,我當然能勝任,我想我會洽談的很順利。”
“我也相信!”得意的一笑 額,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口糧,還是勇敢前進吧!
“對了,王姐,要和誰洽談出場費啊?”
“哪那麼多問題呢?到了不就知道了!”
清風癟了癟嘴,不再說話,到時把價格殺到最低就好了!
不一會兒,便到達目的地,居然是z大南門的意濃咖啡,是他常來的一個地方,他總喜歡坐在一樓的角落,而她就偷偷的坐在二樓靜靜的看著他!每周六清晨8點,咖啡屋剛開門,他就坐在那裏了,真是一個生活規律的人!
“陳秘書你好,我是《才俊》的主編,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夏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