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折射——中外作家愛情悲歡曲29(1 / 2)

橄 欖 樹

薛來彩

當我還在中學讀書的時候,在一個男同學的家裏第一次聽到齊豫唱的《橄欖樹》,盡管他家的錄音機十分破舊,是他的姐姐淘汰給他的,聽起來時不時地夾雜著“磁磁”的聲音, 但我們仍然被感動了。這支歌當時是作為台灣校園歌曲流傳過來的,起初也不知道是齊豫唱的,隻覺得那種遼遠而帶有淡淡憂傷的曲調很入心入肺。

後來,我參加學校舉辦的《青春旋律》歌詠大賽,唱的就是這首歌,博得一片掌聲,我也因此獲得了“校園最佳歌手”稱號。再後來,也聽到齊豫唱的《有沒有這種說法》、《一麵湖水》、《九月的高跟鞋》及《ove · f 1ny fe》等等,但給我印象最深的仍是那首《橄欖樹》,每當在異地他鄉,走在寂寞的夜色中,心中不知不覺便會冒出這支曲子。讀了大學後,才知道這首歌是三毛寫的,而且是作為台灣電影《歡顏》插曲的。於是很佩服三毛能寫出這樣的歌詞,但轉念一想,若沒有齊豫的歌,三毛的這首詞無論如何也不會傳播得這樣遙遠、這樣深入人心。

—次,我到江南的一個城市旅遊,在一家咖啡廳裏,獨飲一杯苦澀的咖啡。這時,有一個長得十分清純的女孩子走過來,略帶羞澀地問我:“先生,您想點歌嗎?”我問:“你們這裏有什麼歌?”她說:“有齊豫的《橄欖樹》、《從頭細說》,還有費玉清、劉德華、宋祖英、彭麗媛的。先生,您要點那首歌嗎?”我說:“就《橄欖樹》吧。”於是一種遼遠而空靈的旋律在咖啡廳裏響起——“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我問那個女孩:“你喜歡《橄欖樹》嗎?能跟我聊聊嗎?”她點點頭,有些怯怯地在我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她告訴我她是一所師範大學的學生,業餘在這裏打工勤工儉學的。她說《橄欖樹》有一種很滄桑的情緒,能給人一種深沉的感受,尤其是人在旅途的時候,那種蒼茫而空曠的感覺直擊人的心靈。盡管我們之間相差近十歲,但在對《橄欖樹》的認同上卻是相同的。音樂就是有這樣一種魅力,使人與人、人與音樂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很近。

我們互相留下了各自的地址,到這時我才知道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雪梅。此後,我們經常通信聯係,在信中聊一些關於音樂方麵的話題,也會聊一些人生、理想之類的東西,但聊得最多的仍然是那首《橄欖樹》。

後來,聽說齊豫簽約的滾石唱片公司,在為她製作了一盤經典歌曲時,那輯盒帶的樣帶剛出來,就被本公司的員工哄搶,其中就有那首《橄欖樹》。我也千方百計的買到了這盤有《橄欖樹》的盒帶,便立即將它寄給了遠在江南小城的雪梅。

三個月後,這盤盒帶被退了回來,郵局的清單上寫著:查無此人。我仔細撫摸著這盤盒帶,心中又響起了那首滄桑而空靈的旋律《橄欖樹》——“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範蠡和西施

薛來彩

範蠡真是個十足的商人,對他來說什麼都可以拿來做交易,包括愛情。他為了討好越王勾踐,換取政治上的利益,竟然用自己的戀人去做交易,把如花似玉的西施,送給一個好色的糟老頭子吳王夫差。

我不知道西施遇到範蠡是幸,還是不幸?她本是浙江諸暨苧蘿山一個單純的村姑,原名施夷光,因苧蘿山有東西二村,她居西村,故名西施。西施天生麗質,美豔絕倫,相傳連她皺眉撫胸的病態,亦為鄰女所仿,故有“東施效顰”的典故。西施常在村前的溪水邊浣紗洗衣,沿溪垂柳絲絲,青草漫漫,野花點點,她的美麗和她手中的絲紗一起展開、飄蕩、飛舞。此時,水很清,天很藍,雲很白,她和同伴們的低語和笑聲像濺起的水珠撒滿清溪。這一詩意的場景,被文人們命名為《浣溪沙》。她本來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可是她偏偏遇到了範蠡,從此,她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轉變,她的命運就掌握在了別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