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出一副小孩模樣,對上官諾修管用,對我?”玖熙驕傲地抬高下巴,不屑地哼了一聲。
就在火藥味慢慢升級的時候,突然旁邊傳來一聲異響。
我和玖熙齊刷刷地回頭,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公子哥兒頭戴紫玉冠,長衣上花團錦簇色彩繽紛,袖口更是用金絲銀線滾邊,陽光下更顯金銀閃爍,耀得我倆一時失神,繼而無語地對望了一眼,好一隻色彩繽紛的花公雞!
那“花公雞”眨巴著亮晶晶地眼望著我們,一拱手,“在下從京城來,初到貴地,敢問二位小姐可是上官府的?”
我和玖熙齊刷刷地回過頭,忽略此人,繼續喝茶。
整個敦煌城,誰不知道本小姐的模樣。本小姐一言一行受整個敦煌城監督,是整個敦煌城教育子女的教材,就是那日拜祖祭祀的時候本小姐從祭祀台上摔下來,都被整個敦煌城稱讚:“看看,看看上官小姐摔下來的姿勢多美啊,那狗吃屎的姿勢多創新多個性……”
於是,從那以後,不少小孩去祭祀台摔著玩。
現如今,整個敦煌城隨便找個乞丐問問,都能問出本小姐正在哪裏幹什麼。這種搭訕方式,太老土!
“兩位剛剛提到上官城主,在下一時誤會了,還請見諒,”那“花公雞”眨巴著眼,說起話來竟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在下一連七日拜訪上官府,都不曾有幸遇見上官小姐,真實可惜了……”
“你是什麼人?”玖熙放下茶杯,目光冷凝地打量著花公雞。
“在下是上官小姐的未婚夫。”花公雞眨巴著眼。
我和玖熙瞬間一口茶嗆住,使勁咳嗽。我突然想起,今年上官諾修上京述職前發生的一件事。
說來有些丟臉,那天晚上我窩在上官諾修懷裏睡覺,想必是做了噩夢,夢裏雙手亂抓雙腳亂踢,一不小心就撞到諾修身體的某個部位,卻聽一聲慘叫,上官諾修陡然從夢裏醒過來,弓著身子捂著某個部位疼得齜牙咧嘴。
我也白了臉,隻能坐在床上涎嘴傻笑,“娘親……”
上官諾修狼狽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咬牙切齒,“這次上京述職必給你找個婆家嫁出去!”
難道這就是上官諾修給我找的婆家?難道他為了這點事就真的給我找了個婆家?
我眯著眼上上下下打量這花似的小男孩,小臉張的還算端正,鼻子眼睛夠秀氣,就是越看越像隻花公雞,以後長大了肯定是隻花蝴蝶,花心大蘿卜!
那花蝴蝶在我賊樣目光下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偷偷摸了摸眼角和鼻子,似乎在確定有沒有眼屎和鼻屎。
小屁孩!我眼睛一轉,“上官小姐的未婚夫?騙人呢!你難道不知道上官小姐上個月染了痘疹,早就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