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架空的時代,安史之亂當然不是唐朝的安史之亂,這裏中原的東秦王朝軒轅皇族的軒轅翌坐朝,與北蠻的戎狄,南疆的擺夷,西域的西番呈四國鼎立之勢。
這個架空世界裏唯一與我前世所在的國度相同的,隻怕是地理環境了。
敦煌城主上官諾修有一個誰都不敢惹的女兒——上官諾彌。
聽說是城主在十二年前的安史之亂中撿回來的,但也有人說這是上官諾修的私生女。因為上官諾修有很多養子養女,卻隻有這名叫諾彌的女孩兒被賜予上官為姓,並相傳上官諾修為了這小女兒,幾乎以金為磚以玉為瓦,為她造了世上最美麗的行宮——璧宮。
然而,隻有我知道,這所行宮的全名叫做“麵壁之宮”。外麵訛傳的什麼金為磚玉為瓦,其實隻是一間還算亮堂的小屋,我犯錯後的專用麵壁之屋罷了。我原本降落在江南,被那漂亮男子撿了回來後,我們一路向西二十多天,來到東秦與西番交界處,敦煌城。
而我這強認的娘親就是敦煌城主上官諾修。
來這裏已經七年,在我鍥而不舍的努力下,我強行認來的娘親上官諾修終於接受了他是我娘親的身份。
一歲時。
“娘親,怕怕。”晚上,我辛辛苦苦爬過兩個院子三座橋,終於爬到上官諾修的房間。
爬到時,褲子膝蓋已經磨破了,手掌磨破了,臉上更是髒兮兮黑乎乎一片。
第一次爬過來,上官諾修瞪著我像見了鬼一樣,半晌才拎起我,喚來奶娘,“把這小東西洗幹淨扔出去。”
第二次爬過來,上官諾修喊了一聲“風鞘”,拎起我扔出窗外,跌落進風鞘的懷裏。
第三次爬過來,上官諾修直接拎起我扔了出去,外麵是早已等候的風鞘。
第n次爬過來時,上官諾修終於妥協了,“小東西,你想怎樣?”
於是,我開開心心爬上他的床,搶了他的枕頭,睡在了他的懷裏。上官諾修斜眼瞪了我半晌,最後磨磨蹭蹭坐起身,瞅了瞅窗外,飛快從枕頭下拿出一條半尺來寬的白布,把胸前的小粉紅裹了起來,躺下。
想來那天晚上初遇給他留下了極其難忘的經曆。
從那以後,上官諾修養成了穿裹胸的好習慣。o(╯□╰)o
第n+1次,我沒有爬過來,因為在過橋時掉進了河裏,還好上官諾修及時來尋我,不然我就淹死了。那一次,我發了三天的燒,上官諾修守了我三天。
最後,我如願地搬進了上官諾修的房間,開始了古代的同居生活。我才不會告訴任何人,那一晚,是我故意掉進去的。倘若天天晚上穿院過橋,豈不累死,哼。
兩歲時。
上官諾修接見地方官的勤政殿上。
“娘親,抱抱。”我揚起童真的笑臉,自顧自爬坐在上官諾修的膝頭,不理會上官諾修瞬間變黑的臉。
高高的台階下,站立的敦煌地方官們倒吸一口器,直直地看著我。我很享受這樣的目光,因為上官諾修是出了名的潔癖且冷漠,作為敦煌城主,更是嚴肅清冷,殺人不眨眼,人人都怕他。所以,我要向所有人宣布,我是特別的,上官諾修的膝頭,隻有我能坐!
一隻冰涼的手拎著我的後衣領將我扔了出去,“風鞘,給我殺了她。”
我在天空做自由落體運動,落在小男孩風鞘的懷裏,風鞘明亮單純的眼一麵看看上官諾修,一麵看看我,終於抽出腰間的匕首。
“鞘哥哥,娘親不要我了,”我一把摟住風鞘的脖子,涎著臉在風鞘臉上印下兩個濕嗒嗒的口水印子,“還是鞘哥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