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似夢非夢般的聲音,蘇珊王後和眾臣心中不約而同地有種懷疑感,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在這孤島上待著時間久了,確實會讓人產生幻覺,但是這幻覺仿佛有種不知名的力量讓人不得不信。故雖持懷疑態度,但卻異常堅定地相信這是上天賜予給自己的力量,也或許克裏斯丁皇真是上天降與這片神奇大地上的天然領袖,要不怎麼會將這個混亂的土地收複統一,並使得其欣欣向榮呢?
蘇珊王後問跟隨的資格最老、也是最得克裏斯丁皇賞識的老臣李有道,“這是天意嗎?你剛才聽到了嗎?克裏斯丁皇還會活著嗎?”說起李有道這個人可真是非同凡響、與眾不同,在克裏斯丁皇統一諸國的過程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單從表麵看,威風凜凜,一道眉毛似新月般美麗緊湊,但卻如漆塗過般黑撤,眉毛下麵的眼睛極度深邃,前無古人般的智慧在那幽深的眼睛裏可清晰地洞見,那頭發根根豎立,讓觀者不禁顫抖。聲音洪亮、充滿無窮的力量,盡管現在年事已高,但卻不減當年的英勇。
一連串的發問仿佛在征詢李有道的意見,是的,在這樣的時刻,在沒有克裏斯丁皇的日子裏,李有道的意見有著某種不得不信、不得不聽的力量,更為關鍵的是他事事考慮的極為周全,判斷極為準確。“對啊,我也相信克裏斯丁皇還活著,而且一定活著,這忽兒肯定蘇醒了過來,我們得盡早趕去克裏斯丁皇的墳墓,把他的墳墓掘開。”
眾臣雖然對剛才出現的情況極為驚訝,但卻不相信克裏斯丁皇還活著,“都失卻靈魂已經兩年餘了,不會活著,這隻是良好的想法。”“蘇珊皇後,我們都理解你的心情,雖然剛才的意象很是奇觀,但那隻是不同程度的巧合,皇的貴體差不多已經腐化了。”“是啊,李有道的判斷有些讓人懷疑,想想逝去兩年的人怎麼會活著呢,或者說是突然活過來呢?”“我們都很明確,皇死的時候我們舉行了盛大的葬禮,我們都膜拜的時候看著皇沉靜地睡著,極為安詳,皇後,您就別多想了。”顯然,議論紛紛的忠臣對李有道的判斷極為不滿,可以理解蘇珊皇後是因為思念過度,克裏斯丁皇活著不符合現有的科學規律啊。
但是眾臣的意見畢竟起不到決策作用,決策權還是在李有道和蘇珊皇後手裏,蘇珊皇後吩咐忠臣:“馬上想辦法派人走出此島,去解救吾皇,讓皇上重返人間。”為了撫慰蘇珊皇後業已破碎的心靈,大家也都理解皇後的心情,可是在這孤島上怎麼出去呢?雖然島上景色倒是一絕,周遭環繞著茂密的灌木叢,在灌木叢裏有相處甚好的各種動物,凶猛的、柔和的、大的、小的、食草的、食肉的,但無論是那種動物,都可以和人很好地相處,大概是得益於人自身具有的特殊魅力吧。孤島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有點想不通的是進入孤島的周遭海水湍急,這湍急的海水在人間大概隻有此地吧,正因為如此,芬道夫將皇後一行人發落到這種絕境,而且還在周圍設置信號屏障,徹底阻絕了與外界的聯絡。
“哎,這可如何是好啊,在這種絕境怎麼出去啊。我們當初逃難至此,說白了也靠的是飛行工具,芬道夫的飛鳥戰機將我們送到此的啊,現在怎麼出去呢,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有大臣提議。
這下可好,剛才眾臣都沒想到這個問題,這一提醒倒是提醒了忠臣,於是紛紛附和,“是啊,怎麼出去,如此險境。人是出不去啊。”
“想辦法啊,反正無論如何要出去,我的克裏斯夫君啊,你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皇後聲淚居下,全然不顧了皇後應有的尊嚴。
“沒有辦法啊,造飛船吧,沒有原料。造船吧,這裏水流湍急,船沒有機動的引力根本出不去這片海。”“是啊,沒有人可以出去這個地方,張居正功夫了得,但估計從這個地方飛出去也是吃力。更何況他現在跟著大皇子芬道夫。”“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個島上太貧瘠了,雖然我在大學學過機械和飛行製造,但沒有工業原料也做不成啊。”“哎,怎麼辦呢?”眾臣議論紛紛,一個附和著一個,沒完沒了,好像在出主意,但都沒有一個用到點子上的,歸根結底,論證半天,就是以人現有的力量無法出這片海。
皇後聽著大家的紛紛議論,愈來愈絕望,但冥冥之中又有著某種感覺,隻是不相信是誰實現這個從這裏飛出去的決心。皇後畢竟是女人,女人有著女人的柔弱和優柔寡斷,但女人也有著敏銳的預感。就在大家麵麵相覷、陷入困境的時候,李有道發話了,李有道的話更是令大家吃驚不小,吃驚的程度類似於剛不久那混沌的傳來皇活著的聲音。
“大家不要吵了,我有辦法,我看這樣吧,我先出去,去皇的墓陵,將皇上解救出來再說,大家在這裏保護好皇後,好言相勸使皇後過的開心些,待我救出皇,我會想辦法聯係穆勒大臣,讓她的光速機來將大家接出這個地方。”李有道的話鏗鏘有力,雖然年界六十,但聲音依舊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