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城市喧囂的一幢古樸的小木屋內,兩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正專注的盯著竹桌上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竹簽,每支竹簽上都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小字,外行人實在很難看懂其中的奧秘。
“老家夥,你到底算好了沒有啊”身穿白衣太極服的老頭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急什麼”身穿黑衣太極服老頭瞥了他一眼,涼涼道
“那不是你孫子,你當然不急了”白衣老頭氣得不輕,胡子都隨著他的語調而一抖一抖
“快好了。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改不掉你這急性子”黑衣老頭看似很無奈
“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都一隻腳快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是這樣慢性子,看的讓人就火大”
白衣老頭梵文,急性子一個,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黑衣老頭樸希則恰恰相反,溫吞的性子實在讓人有些火大。而就是這兩個性格完全極端的人竟然成為了多年的好友,不禁讓熟識此二人的人大跌眼鏡。
而此次梵文正為他那三十歲仍孤身一人的孫子梵卓而來。說起這個孫子,梵文既是驕傲又是頭疼,驕傲的是他將家族的事業帶上了又一個新的頂峰。頭疼的是三十歲的他竟然一個女人都沒有,每次讓他去找女人,他都是一句話:麻煩。以前他小,也就罷了。可現在他都三十歲了,再不結婚,他梵家真的是要無後了。要知道,他可是梵家三代單傳的獨苗啊。實在拗不動他,隻好來向神算界的卜卦大師樸希為其算姻緣,這次他是鐵了心,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結婚。
“老東西,你難道就不怕你孫子知道後又給你冷臉看”樸希一邊注意著簽文,一邊好笑的看著梵文,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他設計讓他的孫子與一個女人有染,結果不但沒得逞,反被他孫子報複了好久。
“呃”想起上次孫子為了報複他,竟然離家出走,把若大的集團都丟給了他,並對媒體放言,說是他要把集團留給在外的私生子。把他推到了風雨浪尖上,那段時間可是他的噩夢,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可是一想到他梵家有可能無後,膽子又大了起來“你別管,總之你把卦卜好,看看他的姻緣到底在哪裏,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看著明明底氣不足,卻硬要逞強的多年好友,樸希隻有在心裏為他禱告的份。眸光定定的注視著桌上的簽文,像是感到時間已到一樣,將所有的簽文全部拾起放進簽筒裏。雙手握住簽筒,輕微搖晃了起來。‘啪’一根竹簽從簽筒裏掉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看著手裏的黃色竹簽,樸希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老家夥,簽上怎麼說”雖然他們是多年的好友,樸希也從不吝嗇的對梵文講解過簽文,可梵文都是有聽沒有懂,到最後,好脾氣的樸希也不得不說聲: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