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架鋼琴怎麼辦?”兩個保鏢抬著平安的琴經過,向司少臻詢問道。
“沒用的東西,扔了吧。”司少臻把茶放下,淡淡的揮了揮手指頭。
“放下它!”我咬著牙看著那兩個正準備把鋼琴往外搬的人。
“這…少爺…”兩個人為難的看著司少臻,他們是司少臻的人,但是,顯然,他們也知道我的地位。
“我說放下!”我凶巴巴的吼了一句,直接走過去把把鋼琴按到地上,怒氣衝衝的瞪著司少臻:“這是我家,你憑什麼指手畫腳?”
這個男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臭毛病這麼多這麼可恨,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蘇小姐好像忘了,這棟別墅,在我的名下。”司少臻摸著下巴含著笑審視著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鼻頭一下子就酸起來,我想我還是不太習慣他用這種語氣和態度對著我。
“我們是合法夫妻,這棟別墅是我們的共有財產,還有,現在請你的手下放下你兒子的鋼琴。”
司少臻的眉頭一皺,表情就變得生動起來,有些憤怒愕然又有些驚喜的看著我。
他清清嗓子,終於望向那兩個人,擺擺手道:“放回去。”
“還有,請把這些都恢複回去,色調太冷對孩子的成長教育不好。”我看著他,胡扯道。
“冷色調對孩子不好?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蘇小姐,編謊也要編的像一點。”司少臻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睛又有些焦躁的掃向別處。
我哼了一聲:“別看了,你兒子不在這兒,他昨晚沒回來。”
司少臻突然就轉過頭大步走了過來,用力抓住我的手臂:“他還是孩子你就教他夜不歸宿?你怎麼當媽媽.的?他人現在在哪兒?”
我被他捏痛,鼻頭酸酸的看著他,不服氣的回道:“現在知道關心你兒子了,司總真是好笑,昨天半個字沒提過,五年一句問候也沒有,現在卻教我管教起孩子來,請問你有什麼資格?”
司少臻怒極了掐住我的手,怒喊道:“蘇念白!”
“我在,怎麼了?”我瞪大眼睛迎著他的臉望著他,手臂痛的發麻,喉嚨口堵了刀片一樣疼,但是愣是半句也沒喊。
“少爺,少爺,夫人身體不好,您快放手。再掐夫人就要進醫院了。”管家在一旁緊張的大喊著撲上來,抓著司少臻的手求饒。
司少臻的眉頭一鬆,怔愣的看著我,半秒後鬆開手,似乎是有些驚訝自己的行為,動了動嘴唇看著我。
“司少臻,你竟然對女人使用暴力!你卑鄙無恥!”我朝他大吼,氣的火冒三丈。
手臂上還在叫囂著疼,好像骨頭被勒住一樣,我又委屈又無處說,傷我的人是他,忘了我的他。
司少臻的神情一下子也變得怒起來,朝我吼道:“兒子在哪兒?蘇念白,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彎彎嘴角,總算得到一絲心理安慰。
他對孩子還是很在乎的,這樣平安也不會太失望。
“少爺,少爺,您別急,小少爺在顧少爺那兒,一會兒就該回來了。”管家著急的在中間打圓場解釋道。
司少臻眉頭一皺,整張臉都拉下來:“你說什麼?他在顧子墨那兒?”
司少臻竟然知道顧子墨?看來他提前調查過,又或者是,他對顧子墨的記憶還存在。
可是,他為什麼獨獨忘了我?
我苦笑著,心酸命運坎坷。
“蘇念白,你自己去找那個男人就算了,竟然還把兒子帶過去?你到底是什麼居心?你是不是不想讓他認我?我告訴你,你做夢!”
司少臻氣急敗壞的怒視著我,偏偏中間有管家攔著,他才忍住沒有過來直接上手。
“少爺,你誤會了,您可不能這麼說夫人——”
“你才做夢,他今天也不會回來,他要在顧子墨那兒住上幾天,你放心,他有顧叔叔陪他,不需要你這個暴力不講理的爸爸!”
“蘇念白,我要跟你離婚!你休想再碰我兒子一分一毫!”司少臻氣急了跳腳的看著我,大聲吼道。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少爺,不能衝動啊,夫人隻是在氣頭上才說那些話的!”管家著急的在中間調和,一張臉都快急哭了。
我卻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冷了下來,甚至剛剛說出口的那句話,好像都是冷的。
他說要跟我離婚?
司少臻要跟我離婚?
是啊,我們連婚禮都沒有,連親朋好友的祝福都沒有。
我有些好笑的嘲諷自己,嘲諷的看著他。
司少臻愣了一瞬間,然後神情鬆下來,走到沙發旁叼起一根煙,保鏢遞上火,他的臉隱藏在煙霧之後。
“說吧,你要什麼才肯放棄孩子,這條血脈是司家的,我不希望他受外人教育。”司少臻抬眼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