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什麼手腳都沒動?
我不認為我看到的司少軒是這樣一個沒有防備心的人。
我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向外望,一片黛色的鬱鬱蔥蔥的樹林。
看來真的是在山上。
不知道日司少臻會不會找來這裏。
關了燈,我走進衛生間伸手摸了摸牙齒上那個小小的監聽器,微微一笑,對著黑漆漆的鏡子低聲說道:“我等你。”
三個小時之前,我到達靖江酒店的同時,就給司少臻發消息報備了一切,並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消息。
我提早就隱隱猜到他可能就是司少臻的熟人,司少軒的名字已經在我腦海裏打了好幾個彎。
現在我跟司少臻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我不可能真的讓自己步入險境,司少臻不允許,我也不會允許。
況且,以他的性格,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隻能尾隨,不能打亂一切,那樣隻會讓我陷入危險。
在酒店,司少軒的手下來報告說江遠被調走的時候我就感到不對勁了,江遠的性格謹慎,不會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他們在將計就計。
淩晨一點多的雨夜,窗外雷聲大作,閃電一道一道劃過漆黑的夜空。
我攥緊了手躲在被子裏睜著眼睛發呆。
過了今晚就好了。
意識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耳邊就聽見一聲聲的呼喚。
“蘇總,蘇總,快醒醒。”
我慢慢睜開眼睛,腦子裏第一反應自己是在司少軒家,睡前我的房間裏明明是沒有人的。
我急忙坐了起來,往後一退。
“蘇總,是我。”一個女聲在黑暗中響著。
乍然聽到“蘇總”這個稱呼我懵了一會兒,隨即才分辨清楚那個聲音,對著那個輪廓遲疑的問道:“Kitty?”
“是我,蘇總,司總讓我來接應您。”她邊說著邊往我身邊走,那張久違的臉愈發清晰。
“Kitty,是你!”我驚喜的摟住她的脖子,自從她出事之後我有好久都沒有看見她了,司少臻說是她痊愈了被派去幹別的任務了,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她。
當初在公司,我最熟悉的人除了司少臻之後也就是她了。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問道:“阿臻呢?你就一個人來的嗎?”
“還有我,夫人。”
房間窗戶邊的一角突然又響聲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嚇了一跳,然後才遲疑的看向那邊問道:“江遠?”
“少爺讓我來接應您,現在外麵已經全部是我們的人。”他恭順的回答道。
我望向Kitty,有些失望的問道:“就,隻有你們倆嗎?”
Kitty輕輕一笑回答道:“司總已經和記者在樓下了。”
我疑惑不解的抬頭看著她:“記者?”
Kitty笑著點點頭:“這就是司總的計劃,挑明司二少的身份,他不敢對你做什麼。”
“所以他讓你們來接應我?”我接道。
“嗯,我們快下去吧,現在還需要我們出麵證明。”Kitty一邊幫我理著頭發頭發一邊說道。
“證明什麼?”我皺著眉頭,滿心疑惑。
“蘇小姐,少爺請您下去。”門口響聲保鏢的聲音,我心裏一緊張,望著Kitty.
她拍了拍我的背說道:“沒事,都在司總的計劃之內。”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的計劃就是這樣。
先放我到這裏來,找出司少軒的老窩又帶著媒體來找我,順帶揭出司少軒的身份,然後讓Kitty和江遠來找我,這樣也不會有人亂說我跟司少軒的關係。
畢竟誰大半夜來找自己的小叔子還帶著老公的秘書和保鏢。
“這個,司總讓我給您的。”Kitty拿出一份白色的文件到我手裏,解釋道:“您就說您是來替司總跟二少商量投資計劃的就行了。”
投資計劃?
我還未開口問,門口就又響起了敲門聲,我跟Kitty還有江遠打了個眼色,然後站起身來。
我走在前頭,率先打開了門,然後Kitty和江遠尾隨著我出來。
門口的兩個男人一頭霧水的看著我身後的人,然後迅速的舉起了槍對著他們倆:“你們是誰?”
我盯著兩個人看,解釋道:“外麵都是記者,開槍之後,你猜,你們家二少會怎麼對你?”
兩個人遲疑了一會兒,臉上緊張的神色立馬變得猶豫起來。
“去請示你們二少。”我冷冷的對著他發號施令。
現在司少軒已經是前後夾擊,屋子外麵除了記者就全部剩下我們的人,我賭他不敢這麼放肆。
不一會兒那個保鏢就跑了回來,震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蘇小姐,二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