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隻是個傳話的,蘇小姐,你到底要不要?你自己想清楚。”他扯著笑容狂浪不羈的說道,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遲疑的接過來。
“夫人,小心有詐!”管家不安的盯著我手裏的文件袋,神色萬分嚴肅。
“給你這個東西的人還說了什麼?”我盯著他質問道。
他把包背起來,淡然的回答道:“他說他要說的話都在裏麵,你看了就知道了,我話也傳到,東西也送到了,先走了,蘇小姐,恕不奉陪。”說完對我微微鞠了一躬。
我盯著他一步步若無其事的離開,管家在一旁提醒道:“夫人,就這麼讓他走了嗎?”
我轉頭看向江遠:“派人跟著他。”
江遠點點頭,然後撥了幾個人下去。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越發的充滿疑惑。
他真的隻是個傳話的嗎?
“夫人。”管家湊上來,看看我手裏的文件,依舊憂心的說道:“這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處理吧,萬一…”
“不用了。”我擺擺手裏的文件笑著說道:“這應該是安全的,他這麼費心的送過來給我,如果是想害我,根本不用這麼費勁。”
我隻是好奇,裏麵是什麼,他這麼肯定我會在意這個東西。
“夫人,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少爺?”
我擺擺手:“不用,我晚點自己親自跟他說。”
這個身形酷似司少臻的男人,肯定跟司少臻的事情有關。
我盯著手裏的文件袋。
或許,我該看看裏麵是什麼東西再衡量該怎麼做。
“你們在外麵守著就行,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吩咐完管家他們,我拿著紙袋一個人進了病房,到窗邊坐下,才開始提著心拆起文件袋來。
裏麵裝的,隻有一張照片。
我下手小心翼翼的取出來,仔細的盯著看了很久,越看越覺得渾身汗毛倒立。
這分明是…
“夫人,我們的人看到他進了一家超市,之後就消失了。”江遠站在我麵前愧疚的報告著:“夫人,這都是我們辦事不力,請您責罰。”
“不用,下去吧。”我揮揮手。
“這…是,夫人。”江遠頓了頓,然後才退出去。
我盯著文件袋上的一行字:明園路靖江酒店,晚上十點,一個人來,不許告訴其他人。
他到底是誰?
既然明言了讓我一個人去那就一定是對司少臻有所忌憚。
或者,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嗎?
總之,這個見麵是一場鴻門宴,對方一定沒什麼好心。
但是,不得不去。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那張照片,他究竟從哪裏得來的?
司少臻下午過來了一趟,趕著會議的空坐了十分鍾,他忙的連軸轉,不過好在也隻有這麼幾天,很快,我們就能一起去英國,一起麵對最後的那一切。
夜幕降臨,城市被燈火染上璀璨的光輝,同時,在這種光輝之下,還隱藏著無數的暗流。
管家已經帶著人回去,隻剩下江遠還有他手底下的幾個人在外麵看著,我拿了手機和錢塞進口袋裏,隨意的散著頭發就出了房門。
“江遠,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夫人,現在已經九點了,您這是要去哪兒?”江遠為難的站在身後。
“我要去見白天那個人。”我戴上墨鏡,隨意的就邁著步子往出走。
“夫人,這…我不明白,您怎麼會知道那個人的行蹤?”江遠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他告訴我的,現在就隻有一句話,今天我是非去不可,你們是陪我一起去還是讓我一個人去?”我看著站著的幾個男人,威脅的問道。
我必須有人保護,但是這個人還得幫我瞞著司少臻。
“我必須先稟報少爺。”江遠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件事他暫時不能知道,如果你們真的為你們少爺著想就相信我一次。”
江遠麵色為難的盯著我,沉思了半晌才緩緩問:“您去見那個人,是跟少爺有關是嗎?”
我點點頭:“是,這也是我不能告訴他的原因。”
他還在猶豫,我立即開口:“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去的,無論阿臻知不知道他都沒辦法阻止我,你們是要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江遠終於艱難的點點頭,然後說了一句:“好,我不告訴少爺,我們跟您走,但是您得保證,不能做危險的事情。”
“好,我知道。”我露出一個微笑,心裏暗喜。
“對了,把你們的竊聽裝備都帶上,最好是迷你型不易被察覺的那種。”
“是,夫人!”
醫院的走廊裏,低沉卻整齊劃一的答聲振奮人心。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