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才發現司少臻正盯著我。不禁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司少臻劈頭就問:“你什麼時候問的他?單獨問的還是跟別人一起?在哪兒?什麼時候?”
我心裏知道他是那點兒大男子的控製欲又出來作祟了,隻好哭笑不得的回他:“是有一次他開車載我回去,在車上我問的。”
司少臻臉上青筋暴跳,沉思的看著我,悶悶的說:“你們竟然孤男寡女坐一輛車?為什麼沒有人報告給我?”
我怕他回去找那群人撒氣,連忙解釋:“那時候你在法國。”
司少臻看著我,我繼續說道:“你回來又發生那一連串事,誰會有心思給你報告這些。”
司少臻這才把臉色收回去,像憋了一股氣一般悶悶不樂。
一件正事也能被他攪得像是下討論一般的事一樣,我頓時覺得好笑起來,緩了緩才繼續說,:“還有一次,我們一起出去野餐,也是他提議的,結果下雨了,在船上,我給你打電話,他不聲不響的就站在我身後,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總之他就是不對勁,還有我出事那天,他就在那個會場樓上,但是他沒有出任何事,我問過他,他說是躲在廁所才逃過一劫,可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還有剛才,你也看見了,我覺得他像影子一樣出現我身邊。”
我一說完,司少臻的臉色已經沉的能滴水了,陰狠狠的說:“我知道了。”
我擔憂的看著他問:“你不會…幹什麼吧?”
司少臻勾起一抹微笑,戲謔的看著我問:“你擔心他?”
我連忙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他也算是我的朋友,我身邊有不少人都跟他關係不錯,我不想他因為我出事,這樣,我不好解釋…”
司少臻咬咬牙:“那就隻打他一頓好了。”
我恍然抬頭,咽著口水:“打!打他一頓!”
司少臻說的必然是他手底下那群保鏢打他一頓,他那群保鏢我是知道的,個個都是能手,打一頓不死也去半條命了。
“你…你別衝動,阿臻。”我拉著他的手拚命挽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作死的告訴他這些,挑重要的地方跟他說了不就行了嗎?
司少臻陰森的笑起來:“敢覬覦我的女人,哼。”
我知道勸不住他,他此時心裏正堵的,作為起因的我說的話,當然沒半點作用。
我隻好默默不說話,暗自祈求司少臻的手下留點情,不要鬧大。
但是結果很快就出來,陳誠不僅是被打了一頓,而且還被…汙蔑了…
第二天一大早踏進學校,紀念生就急急忙忙的來找我,拉著我驚歎的說:“陳誠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覺得心虛起來,沒想到司少臻動作這麼快,昨天我才剛剛告訴他的…
我忍住自己的情緒慢慢坐到座位上,淡淡的問:“出什麼事了?”
“整個學校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放學之後,有人在學校門口把他打了,據說是有個男的來找他,自稱是他男朋友,說陳誠辜負了他,卷了他的錢就走了,來複仇來了,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
紀念生一臉震驚的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陳誠喜歡男孩子,我之前還以為他喜歡你…”
我心虛的垂下眼,心想:那個男人肯定是吃醋吃狠了,下手這麼狠,不僅打了他一頓,還直接毀了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和聲譽,更是斷絕了他跟我的可能。
這才像是他的手法,直接切斷一切可能,踩著別人的軟肋欺負。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是該為他這樣吃醋而高興,還是為陳誠的遭遇而同情,畢竟事情也沒確定,他也沒對我做什麼…
“你相信傳言?”我看著紀念生問。
紀念生拿著一袋薯片道:“為什麼不相信啊?學校都傳遍了,當時好多人都聽見了,而且那個男的據說長的還很不錯,是個富二代,而且很了解陳誠的樣子,再說,陳誠當時也沒否認啊。”
我看著紀念生一臉的理所當然,默默的想:他哪裏是沒沒否認,恐怕是司少臻用了什麼方法讓他說不出口吧。
“當時那麼多人,都沒人幫他嗎?”我疑惑的問,按說陳誠的人氣還是很高的,口碑也很好。
“沒有,當時對方都是黑衣保鏢,一看就是道上的人,個個都是好手,誰敢幫?誰幫的了?再說,大家都懵了好嗎?誰還能想得到。”紀念生嚼著薯片說道。
我搖著頭歎息:牆倒眾人推,自古以來都一樣。
紀念生一臉痛苦的說:“唉,我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之前完全看不出來啊,他不會把我們家阿言帶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