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才開口問:“聽念生說你昨天在紀言家過的夜?”
陳誠略略笑了兩聲,淡淡的說道:“小白你什麼時候這麼關注我了?”
我皺起眉頭:“沒什麼,隻是好奇而已,你一個學生,是怎麼跟紀言的爸媽認識的?”
陳誠靦腆的笑起來,眼睛也跟著彎起來:“哦,你是問這個啊,沒什麼,以前我在國外的時候曾經在一家公司做過兼職,沒想到就是紀言他們家的公司,昨天偶然撞見才發現,所以他爸媽就順勢邀請我過去了。”
他的話聽起來沒什麼破綻,紀言家確實在國外有產業。
我狐疑的盯著他看,陳誠朝我得體的微笑:“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隻是你跟紀言還挺有緣的之前沒想到。”我淡淡的微笑道。
“是啊,我也覺得挺有緣的,以前我都沒有什麼朋友,認識的第一群朋友沒想到還有這個羈絆。”
“嗯,上課吧。”我把書本擺好,轉過身子去。
陳誠說的話聽起來似乎是沒什麼毛病,但是又似乎,太完美了?
真的就會那麼巧,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就被紀言的父母認出來了?
學校的課程一晃而過,放了學我就急匆匆往司少臻的公司趕,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深,腦海裏晃過陳誠那張臉,笑的溫順有禮,偏偏我覺得虛偽至極。
司少臻不在辦公室,今天去了公司內部視察,還有會要開,跟施氏的合作也要盡快定下來,所以在辦公室的時間就少了起來。
我隻好一個人無聊的處理著今天送過來的文件,但是越想越不對勁,最終還是給江遠打了電話。
“江遠,你把之前我讓你調查的那個陳誠的信息送到家裏去,另外這一個月他的行程,一並查出來送到宅子。”
“是,夫人。”
我沒關注他的這一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呢?
這個陳誠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問題。
接近下班時間,司少臻打電話過來說公司內部最近一批貨出了問題,他得留下來處理,讓我先回去。
我隨口應下,又去公司巡視了一番,剛接手這個公司,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處理的事情全交給了副總裁,我隻負責重大決策,所以親臨的時候也不多,這減輕了我不少負擔。
回到家的時候管家就報告我下午江遠來了一趟,送了東西在書房,我點頭會意就鑽進書房。
再次翻閱了陳誠的資料,上次看過了一遍,很多東西弄不明白,像那棟房子,雖然陳誠給了我解釋,但是還是不夠讓人信服。
匆匆的略了兩遍他這一個月的行程,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上學,然後參加了兩個比賽,跟紀言父母的相識也是像他說的那樣,偶然遇見。
我沉思許久,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發現不對勁。
他參加比賽的地點,第二場竟然就在電視塔,而且時間還是我出事的那天。
我的心“咚咚咚”的不安跳動起來。
事情不會這麼巧。
偏偏就是那天,我出事的時候,他就在那裏,跟我在同一個地點。
我捂著心口,把文件收好,傭人就來通傳,說司少臻回來了。
我把東西收好,想著待會兒該怎麼跟他說,走去大廳,司少臻正皺著眉頭從外頭回來,一雙眉毛斜飛,臉色有點凝重。
我走過去,幫他把外套脫下來,輕聲問:“那批貨物怎麼樣?沒問題吧?”
他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別擔心,沒事。”
隨即牽著我的手在餐桌邊坐下來,管家帶著人上菜,一道道德端上來,琳琅滿目。
我掃了一眼,司少臻的臉色依舊很凝重。
我之舉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阿臻。”我輕輕喚他,握住他的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少臻的眼神在我身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才猶豫著開口:“上次程言在我手底下逃了,我派了人去追他,今天江遠來報告說那群人全死在郊外的一棟別墅裏。”
我的心“咯噔”一下,想起那段時間我被囚禁的事情,漸漸發虛。
司少臻見我不大對勁,才握住我的手寬慰:“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上次劫持我的人就是程言?”我猶豫著問。
司少臻點點頭。
上次我被劫持的事情我沒有問過半點,一切都全然交給他,或許是他也不想我擔心,沒在我麵前提過半句。
“你是怎麼認出來他的?”我記得那些人當時都是帶著麵具的。
“在法國,槍擊我的就是他,之後我跟他待過一段時間。”司少臻淡淡的說,眼神裏卻流露出不一樣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