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先觀察情況再說了。

我勸自己不要絕望,盡量想些開心的事情,這種時候,自我恐慌才是殺人的利器。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殺我,但是我對他而言肯定是有用的,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或者威脅某人,所以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樣,接連幾天,除了每天隻有一頓飯這個難熬之外,他們沒有對我有過多的虐.待,隻是要見我的人沒有來。

我沉住氣,默默等待著。

我身上的傷估計是在會場受的,但是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才痛起來,渾身無力,再加上身上銬著鎖鏈,每天一頓飯,更加沒力氣。

一連在這裏待了兩天,由於不知道白天黑夜,隻能依靠著空隙裏透過來的薄弱的光還有每天送的飯來劃定時間,還是沒有人來見我,或者問我話。

第三天,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

我正半站著身子,靜靜的額聽外麵的聲音,就聽見頭頂上一陣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頭上的木板被掀開,我猜測這是在室內的底下,我所處的地方隻是一個逼仄的小空間,如果不是地板上有縫隙,可能早就被憋死。

“你沉得住氣,不喊也不鬧。”一個聲音自頭頂傳來,出於意料的,跟我想象中不同,聽起來像是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

是我根本不認識的聲音。

我沒辦法抬頭,使不出一點力氣,虛弱的站著,嘴上又被貼著膠布,說不出話。

“把她帶出來!”

接著我就被人拖著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那個連日看守我的人手勁很大,是練家子。

不過不是練家子怎麼可能單獨就看守我呢。

我輕笑一聲,眼睛被蒙上,人很快就被轉移到了另一個房間,頭頂還懸著一盞吊燈,昏暗又沉悶,能感受到周圍有光。

但是無奈的是,這兩個人很謹慎,我被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就算是看了恐怕也認不出來,這兩個人的聲音我根本不認識,用了變聲器也說不定。

手腳很快的被綁在凳子上,我歪著頭,然後下巴就被抬了起來。

我想扭頭甩開,但是渾身根本使不上力氣。

“脾氣挺倔的,跟哥哥一樣,難怪他喜歡。”年輕的男人笑著說道。

這兩個人之中,這個人恐怕是領導者的位置。

他說哥哥,怎麼回事?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然後就是閃光燈的聲音,我意識到他在拍照,搞不清他的意圖,隻好下意識的撞擊著凳子反抗。

“別動,我就拍幾張照片,哥哥看到說不定會開心呢。”年輕的男人笑著說,但是卻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僵著身子,頭皮發麻,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他口中那個哥哥到底是誰。

就在我以為他們要再問什麼的時候,他們又重新把我關了回去,像是中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除了那個年輕男人囑咐的那句:“對她好點,她馬上就要回去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她的樣子太難看,哥哥會傷心的。”

我琢磨著他那句話啊,始終沒有頭緒,但是他說我馬上就能出去了,是真的嗎?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幾天他們確實對我好了不少,身上的傷也有專門的醫生過來給我醫治,但是鐐銬一直沒解除,時時刻刻防著我逃跑。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天,我還迷迷糊糊的站在逼仄的空間裏,身體困乏,就聽見外頭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了?

我尚且在懵圈中,頭頂上的小口子就被掀了開,然後就是那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小狸貓,你的情郎來救你了,跟我走吧。”

我虛弱的看著他的臉,動動嘴唇什麼也說不出來,然後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我這次看清自己住了這麼久的地方,是一處精致的小公寓,風格卻是女人的風格,我正不理解,人就拖著走了。

由於長時間的被束縛住手腳,我的身體根本沒有恢複過來,腳上使不上力,走路的時候也是疼的,好像有千斤重的東西拖著我的腳腕一樣。

“嘭——”

“嘭嘭——”

耳朵有不斷呼嘯的槍響,讓我感覺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槍戰的時候。

“你,帶她先上車!”年輕男人把我丟給旁邊一個人,然後帶著人很快衝了出去。

我就這麼被提溜著出了公寓,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麻木的挪動腳步,強忍著疼痛往出走。

但是剛到車子跟前,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一群人。

我努力睜著眼睛看著前方,心裏興奮的想:好機會。

“念念。”一聲呼喚讓我回過了神。

這是…

司少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