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現在,那邊的工作量肯定很大。
“現在才睡?那你什麼時間起?不是隻能睡一會兒?”我驚詫的問。
司少臻從來不會做那種晚起的事情,除非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天到晚事情多的不像話,不能像我一樣賴床的。
“八點有個會,我趁有時間眯一會兒。”司少臻懶散的回答著。
他沒有繞過話題或者是欺騙我,而是直接告訴我實情,意識到這一點我還是很欣慰的,司少臻也開始學會把他的事分享給我了。
“那你快掛吧,早點睡。”我吐吐舌頭,急急忙忙的說道,心疼不已。
才睡三個小時不到,這麼點時間可不要被我分去了。
“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司少臻不懷好意的問道。
怎麼聽起來,還有電失落的意思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你能夠多點時間休息。”我咬著嘴唇,小聲的說。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聽見司少臻的聲音重新響起:“關心我?”
這話說這有一股促狹的意味,我隔著電話也能想出來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像一隻老狐狸。
“聽到你的聲音,我比睡一整天還精神,你跟我說說話。”司少臻撒嬌道,還伸了個懶腰,嘟囔著:“工作了一天,好累啊。”
“哪裏有人聽聲音抵睡覺的,你快去休息,我要起床了。”我嗔怪的催他,心裏卻像是嚼了蜜糖一樣甜甜的化開。
“上一秒還是小媳婦,下一秒就不心疼我了?”司少臻笑著問。
“你快去睡覺,我要掛了。”我急切的催促著他,臉都燒紅了。
司少臻在那頭促狹的笑,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我又不舍得掛,隻好燙著臉聽著,緊咬嘴唇一言不發。
“念念,我想你。”
嗯?
我怔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司少臻剛才說了什麼。
“我也是。”我小聲的囁嚅道。
掛了電話,我拖著拖鞋去到浴室的鏡子麵前,整張臉漲紅,像煮熟的蝦一樣。
心裏還在回味司少臻剛才磁性低沉的聲音,還有他說的那句“我想你”。
我也想你。
下過雨的海邊,空氣特別清新,所幸昨晚也隻是小雨,我穿著裙子站到甲板上,身上披了一條司少臻送給我的米色披肩。
“早。”
我回過頭,說話的人,果不其然,是陳誠。
他穿著白襯衫,牛仔褲,不像昨天那樣隨意,整個人有了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
我一個微笑也沒給他,徑直轉身進了船艙,末了還回頭,對他沒好氣的說道:“陳誠,欲蓋彌彰很沒意思。”
喜歡我?我才不信。
普通人哪兒有昨晚才受到那樣的打擊,今天早上就沒事人一樣過來打招呼的。
這個陳誠,不簡單。
沒能看到日出,最失落的莫過於紀念生,在船上用了早餐,然後我們就收拾東西準備一起回去。
每個人家裏都派了司機來接,說是昨天晚上下了雨,不放心。
我把包背在身後,餘光瞥見陳誠走了過來。
“我送你回去吧。”陳誠伸出手要幫我拎包,整個人彬彬有禮。
“不用。”我冷冰冰的拒絕他,同時身子往旁邊讓了一下。
遠處還站著紀言他們,正在往這邊看,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我收回目光,陳誠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十分得體。
我很討厭他這種人,虛偽,不把自己的情緒露在臉上,任誰付沒辦法輕易看透他,他似乎隻會讓你看到他願意讓你看到的那一麵。
心中念頭一轉,我又轉向他,立直了身子,笑著問:“你想送我回去?”
陳誠愣了一下,臉上才浮現出那種得體的溫潤笑容,點點頭說道:“不知道你家裏有沒有來接你,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跟你在一起我才不安全!
我在心裏默默腹誹,麵上還是保持安穩,看著他狡黠一笑,回答道:“好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陳誠粲然一笑,眼睛都亮了起來。
早上江遠把關於陳誠的資料全發到了我手機上,我點進去,整理的條理清晰的,從他的小時候說起,言簡意賅,還有他出國的事情,
大概掃了一眼,我點了保存,待會兒再研究。
趁著陳誠去開車的空當,我掏出手機給江遠打電話:“待會兒不用來接我,跟著陳誠的車。”
天空開始放晴,澄澈無比,沙灘上的沙子細軟,海浪拍到岸邊,嘩啦啦的響,海麵上波光粼粼的泛著光,顯得無比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