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之前罵了我那些難聽的話,有人報告給他了,所以他今天來的時候才會那樣失常的生氣,甚至不管不顧的做出那些事?
這些,全都是因為我?
“少臻,那今晚,我身邊也有人對不對?”我遲疑的問道。
司少臻正把玩著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慢慢的揉.捏,聞言沒有抬頭,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作是默認了。
我看著他的臉,今晚的事情慢慢連成一條線,浮現在眼前。
我以為司少臻是因為知道我在赴約,所以才過來的,現在想起來,他根本沒理由突然出現在那裏,除非有人跟他報告了包廂裏發生的事。
“那為什麼,你會過來?不是有人保護我的嗎?”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
司少臻聞言瞥了我一眼,然後把我摟進.懷裏,敲了敲我的腦袋說道:“笨,我不去誰給你正名,你要我看著別人說我司少臻的未婚妻是情.婦嗎?”
我一愣,心裏暖起來。
原來他特意趕過來是為了這個,說是為了他自己,其實是害怕我被人嚼舌根吧。
“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站在那兒讓人欺負啊,蘇念白,你平常在我麵前張牙舞爪的,怎麼今天就慫了?”司少臻沒好氣的訓斥道。
我吐吐舌頭說道:“哪兒有…”
我平常哪兒有張牙舞爪,明明平常也很慫…
司少臻瞪眼:“你再說你沒有?今天明明被人欺負的話也說不出來,真給我張臉了。”
我低著頭,不服氣地想,我說的沒有是指我一直都很慫,不是說我沒有被人欺負…
我敢保證我哦要是現在說出這些話來司少臻敢馬上把扔下車。
我笑嘻嘻的拉著司少臻的手臂,舔著臉撒嬌道:“這不是有你嗎?”
司少臻沒好氣的彈我的額頭,反駁道:“萬一我不在呢?萬一我沒辦法保護你呢?”
我的心”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他,車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我扯著司少臻的手臂,有些怔愣,癡癡地問:“什麼叫…你不在…你沒辦法…?”
司少臻眨眨眼睛,緩了緩才慢悠悠的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提著的心放下去不少,我鬆鬆臉上僵硬的肌肉,對他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那…如果…我有危險,你會不管我嗎?”
司少臻放下手定定的看著我,堅定的回答:“不會。”
似乎是這句話還不夠,司少臻把我往他懷裏拉了拉,用他低沉的嗓音堅定的說道:“念念,我保證,隻要你有危險,我無論如何都會去救你,我絕對不會辜負你。”
心裏小小的蕩漾了一下,我盯著他認真的神情,勾住他的脖子,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放軟了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我也是,隻要你願意,我就會一輩子陪著你。”
司少臻的身子僵了僵,隨即手掌貼上來放在我的頭發上,柔聲說道:“傻瓜,我一直都願意。”
記憶中那個下著雨的下午,嘈雜的人聲,耳邊都是奚落和痛罵。
隻有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伸出手,把我帶離了那個黑暗的世界。
現在也一樣,他是我的光,有他在的地方,我就不會害怕。
車子一路走走停停,五月的陽城,空氣裏的櫻花香早就被汗味和香水味代替,這個點人潮不算多,但是還是夠堵一陣。
我被司少臻摟在懷裏,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玩.弄著我的頭發,他的手指靈活的纏住一縷,放到手中糾纏,然後又放開。
很無聊的事情,他卻玩了好久,樂此不疲,看的我眼皮直打顫,朦朧間聽見他說了句什麼,還沒聽清,眼皮就不受控製的合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家裏的大床上,身上穿著家裏的睡衣,蓋著薄被子,我眨眨眼睛,神智略微回歸了一點,就聽見清晰的一聲:“醒了?”
我側過頭,司少臻端著一杯水走到床邊,一手托住我的腦袋,一手把杯子湊到我跟前,說道:“喝點水潤潤嗓子。”
我這才感覺到睡了一覺起來嗓子有些幹幹的,就著他的手咕咚地喝下一大口,水溫卻是正好,不燙嘴卻暖暖的,我今晚喝過酒,這樣一暖胃裏也舒服了好多。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能計算到我什麼時候醒,特意提前一會兒倒好水放冷?
我正疑惑著,司少臻很自然地用拇指在我嘴角擦過,抹去殘留的水漬,一邊低聲笑著埋怨道:“多大人了喝個水還不會。”
我紅了紅臉,心裏暗暗腹誹:誰這樣喝都會溢出來的好嗎,根本不怪我。
但是本著大人不記小過的原則,我不跟他多爭論什麼,不屑的看他兩眼,然後腦袋轉到別的地方去,看見窗台旁的桌子上放著電腦還有堆著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