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白,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柳真真一字一句的說道,兩隻眼睛銅鈴一樣的瞪著我。
我想提醒一下她這樣真的很難看。
“哦?多謝誇獎了。”我禮貌的點頭,一點不受她的氣。
“紀言,你先帶著念生下去吧,她需要休息。”我對著紀言說道,然後攔住柳真真,騰出一條小道來,
柳真真氣憤的想去攔,我先一步堵住她,看著她充滿恨意的臉,不假思索的說:“柳真真,要我怎麼解釋你才肯信,當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一點都不知情。”
當年她懷孕又被墮胎的事我真的半點不知情,如果不是後來她要害我司少臻跟我說起,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更別說我去害她了,我壓根就不知道,就算知道,我沒心思去害她。
“蘇念白,你少裝了,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柳真真臉色煞白的看著我,眼神像是要冒火。
這是她的死穴。
我心裏清楚什麼呀,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我話也說完了,信不信在你。”我攔住她,示意秦月他們先走。
柳真真氣憤的白著臉,看著阿坤城城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臉色越發難看。
“蘇念白,你現在還是靠取悅男人,來養活自己嗎?你這種賤女人,也好意思活在世上?真是不要臉。”柳真真突然冷笑一聲,譏諷的問。
她的言語惡毒,聲音不小,一時間快離開的那些人全回過頭來看著我們,秦月更是震驚的盯著我們。
我冷著臉,身體不停的在哆嗦。
柳真真這個女人,真的一點也不準備放過我嗎?
取悅男人,嗬。
柳真真臉上寫滿得意,仿佛揭穿了我看到大家的反應她很滿意一樣。
“閉嘴,你才是賤女人,你再敢說小白一句我絕對打的你今天走不出這裏。”阿先衝上去拎起她的衣領,眼睛通紅的大聲吼。
柳真真臉上沒半點害怕,反而側過頭看著我。
看著她的舉動,我的額頭也跟著“突突”的跳動兩下,手腳冰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燈光璀璨的走道上,她的臉異常的豔麗,笑容更是誘人至極。
走道上很吵,但是我眼前,就隻剩下她那張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隻聽見她嘴裏發出來的音節,手捏的緊緊的,呼吸幾乎停滯。
“呀,他叫你小白?念念,你不會沒告訴他們你是做什麼的吧?”柳真真捂著嘴一副震驚的樣子,好像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般。
她的話一出口,阿先也有些不解,惶然的看著我。
我的心突然就被刺痛了,好像有根針插在上頭,痛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不敢去看別人的表情,害怕自己再收獲到什麼“意外”。
柳真真嬌媚的笑了笑,從阿先的手下逃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時候領子,然後眼睛緊盯著我,萬分得意的說道:“你們都不知道念念的職業啊,那我來告訴你們吧,她呀,就是靠著男人來養活自己的。”
“你什麼意思?”秦月冷著臉問道。
我的身子冰涼,心也墜下去,甚至不敢呼吸,我害怕錯失什麼,也害怕聽到什麼。
不要問了,不要再問了!
我想離開這裏,我不要見到她,不要聽到她說的話。
我痛苦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手腳麻木,沒有半點感覺。
“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還要我怎麼說呀,哎呀真是的,我是說,她是情.婦,就是解決男人需求的工具,這樣說懂了沒?”柳真真攤攤手,仿佛在解釋一件最為平常的事。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無數道目光膠著在我身上,帶著詢問探究,甚至有不解,有不相信,有…厭惡。
而這些目光,來自我的朋友,平常最維護我的人,會為我的健康開心的人。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解釋嗎?我能說我不是嗎?我能…撒謊嗎?
以前,我確實是啊。
情.婦,嗬,男人泄.欲的工具而已。
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反駁呢。
“小白,是真的嗎?”秦月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不可置信,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小白。你說話呀,你快說不是真的,我幫你把這個亂說話的女人揍一頓!”阿先摩拳擦掌,聲音也跟著顫抖。
我想捂著耳朵,但是身體就像被定住一樣,一點也動不了,我抬不了手,隻能任由那些聲音衝進我的耳朵裏。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我不是,不是…
誰能來帶走我,誰能來救救我,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注定,這一切要以這種方式被捅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