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嗆了一口,硬著頭皮咬牙直上,挑釁的說道:“當然,我也是身經百戰的好嗎?”

說完自己就後悔了,這是什麼話呀,什麼叫身經百戰,太難聽了,呸呸呸!

司少臻的聲音愈發促狹,輕笑道:“沒有我你能身經百戰?還敢在你師父麵前賣弄?”

我被嗆的說不出來話,隻能乖乖閉嘴,不甘心的別過臉。

每次隻要跟司少臻吵,我就一定會輸,論嘴上功夫,我就沒有能比得過他的。

“傻丫頭,你這樣,讓我怎麼離得開你。”司少臻輕聲歎息道。

那你別離開啊,離不開最好…

但是這句話我也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原本他沒有那個意思,被我說出來反而有那個意思了,挑破了反而不好。

心頭一陣苦澀,我剛經曆那些恐懼的事情,難道就要失去這個人嗎?他就這麼執意要讓我走嗎?

但是我不敢明說,害怕,想法成了真。

沒過一周,謀害我的凶手已經確定是秦霜,警局的人又過來錄了一份筆錄,這次司少臻沒有陪著,而是我一個人。

他要處理公司還有記者的事,跟林氏的合約還不能丟,我不想占用他的時間,每天就在他的哀怨中催他走。

據警局的人說,秦霜的逃走很稀奇,獄警也出了事,這不是簡單的謀殺,背後一定有謀劃,有人支持,所以她才會這麼順利的出來。

而酒會的事,也是有預謀的,要說沒有幫凶,我不信。

那樣一個鄭重的場合,她一個剛從牢裏逃出來的人,沒有人支持,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混進來,更何況能這麼準備的掐到我落單。

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我的落單早在他們謀劃中,即使沒有我不小心跑走,他們也會想辦法讓我落單,隻不過我命不好,主動了而已。

目前秦霜還在抓捕中,秦家已經一落千丈。

司少臻在給我剝桔子的時候,慢慢的給我普及。

“這次秦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司少臻信誓旦旦的,平靜的說道。

“就算有影響也不會很大吧,畢竟不是他們作案,而且隻要過段時間熱度過去,秦家隨便找個什麼事把自己扶起來,就能重新開始了不是嗎?”我一邊嚼著甜甜的桔子一邊問道。

我已經習慣司少臻的投喂,不知道為什麼,他給的水果總是格外甜。

“我會讓他們如願以償?”司少臻囂張的一句話堵了我所有的想法。

確實,司少臻一出手,秦家就不可能再翻身。

“秦霜能逃出來,背後不可能沒有秦家推波助瀾,他既然傷了你,就應該付出代價。”欺騙你冷冷的說。

他發怒的時候,很嚇人,冷冷的,氣場也很足。

我很慶幸,他發怒的對象不是我,也永遠不可能是我。

因為愛,我大概成了他規則外的人了。

“這次的事情,是不是要召開記者會,我可以…”

“我不是說了,你好好養傷,其餘的事情都交給我。”司少臻的聲音立馬轉變成溫柔,對我說道。

“嗯。”我淡淡一笑,點頭應了下來。

一旦被司少臻徹底寵上了,原來是這種感覺。

我喜歡的這個人啊,是世界上最好的。

“念念,這次的事情,背後有人謀劃的。”司少臻突然說道。

“嗯,我知道啊。”我點點頭,渾不在意。

我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既然被貼上司氏女主人的標簽,當然會有阻礙。

“我想,那件事可以實行了。”司少臻繼續說。

我一頓,下意識的感覺不好,追問道:“你說的什麼事?”

“念念,我已經跟我新西蘭的朋友說好了,你不是喜歡新西蘭嗎?去了那裏,你可以看看你喜歡的風景,還有房子,你一定會喜歡的。”司少臻一個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自顧自的說著。

“司少臻!”我幾乎跳腳,心裏頭苦澀無比。

這件事在我心裏被壓了好久,我之所以不敢說是害怕司少臻再提起,可是,他還是提了。

“念念,不要任性好嗎?算是為了我,答應我。”司少臻的聲音近乎企求。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這麼執意送我走,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執念,於是我也堅定的,對他說道:“司少臻,事情真的已經到了那種地步嗎?你難道保不住你的女人嗎?”

這句話已經是重話了,我狠下心才說出口。

一時間,房間裏靜了靜。

良久之後,司少臻的聲音才顫抖的響起,又帶了些自嘲:“念念,你還不懂嗎,我不是護不了,而是輸不起啊。”

我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餘下的話,他沒說,我也懂了。

我這一生,從來不怕輸,唯獨你,我輸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