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墨粗粗的安排了一下,就被我催著去上班,等我收拾好東西,司機已經在樓下等。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不像我想象中年邁,而且看起去彬彬有禮。
“蘇小姐。”見我過來,他立馬從車裏出來幫我拎東西,臉上掛起一個燦爛的微笑。
“嗯。”我軟綿綿的應了一聲。
可能真的燒的有點重,顧子墨的家裏沒有溫度計,我隻知道自己發燒了,整個人疲軟無力,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沒有感覺的。
我艱難的爬進後座,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歪坐著,吩咐道:“走吧。”
燒的有點暈暈乎乎的時候腦子裏還在想,也不知道顧子墨有沒有去跟安娜打招呼,也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接觸。
“蘇小姐,蘇小姐?”一個清和的聲音把我叫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一眼眼前這個人,心裏浮現出司機兩個字。
“到了。”他往外瞟了一眼說道。
“嗯。”我邊說邊拉著座椅艱難的爬起來。
“蘇小姐,我送您進去吧。”司機擔憂的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我擺擺手從他手裏接過自己的包,兀自向醫院大門走去。
“蘇小姐,真的不用我送您嗎?”司機還是跟在後麵亦步亦趨,手伸出來仿佛隨時準備托住我。
我心想,這司機還真是隨顧子墨的性子,幹什麼都操心太甚。
我回過頭對著他悠悠的說了句:“我可以,你回去吧。”
“誒,蘇小姐~”司機還在後頭喊,但是聲音越來越遠。
我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到了醫院門口。
無力的看了看門口的大門,人不是很多,畢竟是周內,像這樣的大醫院來的人也不是很多,我用的還是顧子墨的VIP,享受的最好的待遇。
麵前一段樓梯,我吸了幾口氣,邁出腳準備踏上去。
然而就在我剛剛邁腳的一刻,眼前一黑,腦袋裏像是有一爐火燒著一樣,直直往後倒去。
一雙手托住了我的腰肢,緊接著就是我整個人被抱著慢慢的下降。
我暈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念念。”
睜開眼的時候眼前都是刺眼的白色光芒,天花板上的燈還圍著幾隻小飛蟲。
我伸出手擋擋刺眼的光芒,略微挪動身子。
“蘇小姐,您醒了啊。”一個年輕的小女聲喊起來,我側過頭去看,桌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小臉女生,白白淨淨,眼睛睜得大大的驚喜的看著我,手上拿著病曆,看上去像在檢查什麼似的。
我還在心裏吐槽現在的醫院選人還要看顏值,高檔一點的醫院就是不一樣,小姑娘看的人清清爽爽的。
“張醫生,蘇小姐醒了。”小姑娘驚喜完就直接邊喊著邊奔向外頭,。
我在心裏歎息,這小姑娘看著挺沉穩的,行事起來毛毛躁躁的,我不就是醒了嗎?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
沒多會兒,那個張醫生就帶著幾個護士走了進來,顧子墨也跟著跑了進來。
我沒想到顧子墨也會在這裏,驚訝的從被子裏爬出來坐好疑問道:“子墨?你怎麼…怎麼在這裏?你不去劇組上班嗎?”
顧子墨完全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直接跑過來坐到我的床邊,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說:“念念你終於醒了,把我急死了你知道嗎?”
我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什麼也沒回答,腦子一片空白,顧子墨就已經把我攬入他的懷裏,勒的緊緊的。
在場還有那麼多的醫護人員,我一下子就羞赧起來,急忙推開他說道:“子墨,你先放開。”
“我睡了很久嗎?”我疑惑不解的盯著顧子墨問道。
“蘇小姐,您已經昏睡三天了。”張醫生從一旁接了話,然後翻動著她手裏的冊子,繼續說道:“你這是流產之後沒有修複好,病毒侵體,再加上受了風寒,才會昏睡這麼久的。”
三天?
我驚詫的在心裏驚呼,一股奇異的感覺流過心田。
我記得我暈過去的時候是有人托住了我,然後叫了一句“念念。”
後來我就直接暈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是那句“念念”在我聽起來卻是司少臻的聲音,而且這世界上這樣喊我的也就隻有顧子墨和司少臻兩個人,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是顧子墨接住了我。
可是司少臻…
他可能嗎?
“子墨,是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我記得我好像在門口就暈倒了。”我抓著他的手急切的問道。
“是門口值班的護士,他們發現你暈倒在門口把你帶了進來,然後通知的我。”顧子墨的眼角隱隱有著淚光,
“是嗎…”我悵然若失的回道,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