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們這樣過了一夜?
我記得昨晚,昨晚我在酒吧喝酒的,怎麼會到這裏來?
中間發生的一些事,無論我怎麼回想,記憶都是零散模糊的。
“你喝多了,自己躺在我車上不肯走,還拉著我不讓我走。”司少臻低低的笑起來,眉眼間都是看好戲的神態。
我的臉一下子灼燒起來。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全記不起來了,難道我真的對司少臻做了那麼丟臉的事!!!
怎麼可能,就算我喝多了,也不至於暴露到那個地步吧,果然喝酒誤事,以後不能再喝了。
“對不起。”我眼睛瞟向別處,不好意思去看他。
車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曖昧起來。
該死,我昨天還是那種態度對他,今天怎麼就成這樣了,這樣不對!
可是無論我怎麼說自己,身體也動不了半分。
半晌,司少臻才動了動,咳了兩聲,說道:“扶我一把。”
“啊?”我轉過頭去不解的看向他。
司少臻扶著座位正艱難的站起來。
我這才想起來,我那樣靠在他腿上睡了一夜,他還生著病,本來應該躺在醫院裏吊水的。
等等!
他不會一個晚上為了不吵到都沒動吧?
不敢肯定這件事,但是看向他雙腿的時候,心裏多了一份鬆軟。
“腿麻了。”司少臻說道,竟是有點委屈埋怨的看向我。
我急忙開車門,小跑到另一邊,迎上去扶著他下來。
我剛想扶著他的手臂,司少臻就徑直的,把手交到我手裏,非常自然,一點不適應也沒有。
我驀地一驚想抽手,沒抽出來,抬頭看他剛想開口說,對上的卻是司少臻毫無芥蒂的表情,想說的話就堵在心口說不出去了。
或許是我太敏感,司少臻的手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似曾相識。
好像…剛剛在什麼地方經曆過一樣。
司少臻已經下了車,微微曲著腿,身上的衣服也褶皺起來。
“司…”我想喊他,但是下一秒就被倒過來的身軀給震得閉了嘴。
我說是倒真的不誇張。
“哎呀,腿麻了,腿麻了。”司少臻喊叫著臉上也是嘻嘻笑著的表情。
我一下被他的態度嚇得怔愣了,沒有來得及推開他,等我再看的時候,司少臻已經一隻手搭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摟上我的腰,攻城略地了。
實在不怪我不矜持,司少臻很少會以這種傻兮兮的歡樂語氣說話,這種撒嬌一樣的話他更是不會說,印象裏他是連被砍了幾刀都不會喊痛的人。
“念念,我腿好麻,走不動路了。”司少臻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第一次看到他撒嬌,竟然不會覺得違和,反而生出一種很可憐的感覺。
人長的好看果然是強大的。
我在心裏歎息著。
“司少臻,你就算腿麻也不用這樣整個人像隻猴子一樣扒在我身上吧。”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想甩開他,又怕他站不穩。
“我腿被你枕了一晚上,麻的走不動路了,你扶著我走。”司少臻立馬收起撒嬌的表情,冷冷的說,不容置疑的語氣。
這樣的話語被他這種語氣一說,也毫無情話曖昧氛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