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你告訴我為什麼。
腦子疼的像是快要炸開,心也被狠狠攥住。
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好不容易擺平一切在一起。
然後告訴我,他是間接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我該怎麼繼續愛他。
人群斷斷續續從大堂裏出來,酒店裏的人在一點點的散掉。
害怕被人認出來,我往偏僻的地方走。
肩膀上,頭發上,都是雨水,鞋子裏裏也泡滿了水,走起路來嘎吱嘎吱的響。
雨水順著頭發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我想現在如果有鏡子的話我肯定能看見自己異常狼狽的樣子。
四肢都已經冷的麻木,但是腳就是停不下來。
就像這樣一直往前走,一直走,走到世界的盡頭,沒有痛苦,沒有抉擇,隻有簡簡單單的生活。
真的可以嗎?
地麵上突然多出一塊陰影,頭頂上的雨水也停了。我抬起頭,顧子墨站在我很少,眉目清秀,光線陰暗。看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情。
修長的手指包裹著黑色的傘柄,大概是因為冷的緣故,顧子墨的的指節發紅,其餘肌膚都是白色的。
頭頂上一把黑色的雨傘,傘麵遮住了天上來的雨水,因為臉上都是水的緣故,我看顧子墨的臉也不是特別清楚。
“子墨。”我低低的喊一聲他的名字,扯出一個微笑,然後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淚水灼熱的流淌下來,我才發現自己早就哭了,臉上濕潤的是淚水不是雨水。
“你終於來了。”我在他的懷裏嗚咽的說。
顧子墨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像是對待小貓一樣,輕輕的發出一聲“嗯。”
想起他曾經勸我。不要跟司少臻在一起,他極力的反對我們,因為那件事,我們冷戰到今天。
但是現在站在這裏為我撐給我肩膀以安慰的,卻是這個人。
永遠也隻有這個人,會對我不離不棄。
關上門,傘立在門邊,站著的地方迅速的淌起一淌水。
我失神的盯著那淌水發呆。
“把拖鞋換上。”顧子墨拿來一雙粉色的饅頭狀拖鞋,我愣了一秒。
是我在他家穿的。
迅速的套上然後擦幹頭發進屋。
這間房子我沒有來過,樓底下進來的時候需要刷卡,顧子墨住在第六層。
“這是你留在家裏額衣服。的衣服,先穿上。”顧子墨拿著一條長裙遞給我,然後牽起我的手,直接把我帶到衛生間。
“這是熱水,這是冷水,浴缸裏的水放了一半了,你待會兒衝的時候自己調。”顧子墨一邊試了試浴缸裏的水溫,一邊把弄著龍頭,時不時看著我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我木呆呆的看著他。
思維有種短路的感覺,整個人都是愣愣的,連同周圍的空氣也變的慢起來。
“我去給你煮點薑茶。”顧子墨摸了摸我的頭發,然後出了浴室,帶上門?
我怔愣的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緩緩的脫掉身上黏膩的衣服,露出白色的肌膚。
放棄了浴缸,我直接打開了冷水,迎頭一股涼氣,澆的我抱著手臂一陣哆嗦。
清醒了很多。
我需要這種刺激來提醒我,我要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