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你幹什麼?”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拖走,急的喊出來,一麵掙紮著掙脫他。
司少臻沒有理會我的掙紮,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從玄關取了我的鞋子,蹲下幫我換上。
他的動作讓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司少臻很自然的幫我脫掉鞋子,換上我平常穿的靴子。
“司少臻…”我輕聲喊道。
搞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我隻能訝異的看著他的動作。
司少臻很快幫我換好鞋子,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動作,抬起頭冷峻的看著我,緩緩開口:“跟我回去。”竟然是不容反抗的語氣。
回去?我腦子裏還在想回哪兒去,司少臻已經拉著我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門邊,一手拖著我的箱子,一手拖著我就往外走。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跟他回去是跟他回他的房子,當下就喊起來。
司少臻早有準備一樣,隨手從口袋裏扯出一張布條綁在我嘴上,然後在我驚訝的眼神下,打橫把我抱起,朝電梯走過去。
我的話再也說不出口,盯著上方這個霸道的男人,他低下頭對著我輕輕的勾起嘴角一笑,說道:“念念你忍一下,要是你喊來了那些人我們可不好走了。”
邪魅的語氣,依舊那麼的不可一世。
我知道自己掙紮也沒有用了,況且還懷著孩子,傷到自己是很劃不來的事情,左右司少臻不會對我做出什麼。
但是是真的有那麼一瞬,心髒漏了一拍。
明明這樣被他劫持著,心裏還是忍不住去仰望他,為他不由分說的霸氣而心折。
毫無理由的愛戀,就是這樣吧。
司少臻抱著我到樓底下,一路上無比通暢,沒有任何阻攔。
我這才想起來,難道他不是從窗戶進去的嗎?他怎麼有我房間的房卡?他怎麼能進出如無人之境?
帶著不解,司少臻抱著我到了白天我下車的那個院子裏,噴泉前正停著他黑色的車。
司少臻小心翼翼的把我抱進去,係好安全帶,順帶從兜裏拿出一張布條。
我的心咯噔一下,當下就開始躁動起來,司少臻直接上手把我的雙手綁到了車座上。
“噓,念念,可能要你忍一忍了。”司少臻看著我伸出手指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微笑著去後備箱放行李。
我掙紮著想脫身,這樣屈辱的被綁在車裏,嘴裏也被塞了布條,實在讓人很不好受。
司少臻坐到了正駕駛的位置上,沒有多看我,我“唔唔”的動了幾下,司少臻也仿佛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開著車向山下去。
經過保安檢查的時候,車子被攔了下來。
我心裏一喜,這種情況下,我還是不想跟著司少臻走的,我不能跟他走。
司少臻從容的從兜裏掏出一張卡,我瞳孔一緊,Jackson帶我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張類似的卡。
果不其然,保安看過之後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放了我們過去。
我絕望的望著車後麵漸行漸遠的酒店,心裏不再抱任何期待。
等到開出去一段路程,司少臻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不緊不慢的解了我的布條。
得了自由的雙手,我扭動手腕活動起來。
車子再次行駛起來,司少臻也不說話,沒有解釋的意思,我盯著車窗外,倍感憂愁起來。
車子內一時變得安靜起來,靜得詭異。
昨天我還在跟顧子墨聊天,還在家澆花曬太陽,今天我就成了娛樂頭條人人津津樂道的女人,還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直接劫持。
這種大起大落,我實在是有點消化不了,有一種在夢裏的感覺,極為不真實。
顧子墨,你知道我不見了,會不會擔心。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一處偏僻的街道,我的心一點一點刺痛起來。
這是,我住了四年的地方。
眼前白色的歐式建築出現在眼前,我就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司少臻說帶我回去,我千想萬想也沒料到會是這裏。
依現在的情況,隻怕我的知名度不亞於一線巨星了,到處都是想知道我行蹤的人。
“司少臻,你帶我來這兒不怕被媒體發現嗎?”我剛下車,站在屋子前冷冷的說。
傭人很快上前來,從後備箱裏拿出行李。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念念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放心,沒有人會找到你。”
司少臻一麵輕聲說著,一麵牽著我的手向裏走。
突如其來的手感確實讓我一怔,腳下的步子也變得僵硬。但我很快反應過來,甩開他的手這種事太矯情了,我們之間,即使疏離也不用這樣刻意。
調整了呼吸,我跟著司少臻,他卻突然回頭,對著我邪邪笑起來,我呼吸一滯,心跟著砰砰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