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不要怪我真的不客氣了。
“不過說真的,施凝珊以前,真的對你做了那些事嗎?”顧子墨眉頭輕微的蹙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對著他雲淡風輕的一笑:“都過去了,而且今天我也還回去了。”
顧子墨滿臉寫著忿忿不平,喊道:“念念,沒想到她真的喪心病狂對你做出這些事情,早知道我就應該也狠狠加上幾腳,直接讓她殘廢不能再出來害人!”
“好了子墨,都過去了。”我笑著勸慰道。
明明受害的是我,感覺顧子墨卻比我還積極還激動,我心裏也感覺到淡淡的溫暖。
“怎麼能這麼算了呢?不行的!我看要找人用麻袋把她套上,拉到小黑巷子暴打一頓才解氣。她這種女孩子,也就司少臻那樣的人才看得上!”顧子墨說到最後滿臉嫌棄。
我淺淺的酌了一口熱水。
司少臻,他,才不會看上施凝珊。
他看上的,是施家。
我望著顧子墨忿忿不平的表情,充滿嫌棄和氣憤,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水。
說起來,子墨竟然懂這些,竟然知道拿麻袋套了人拖進巷子暴打一頓。
他這一路走來,也很辛苦吧,這種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過的十分艱辛。
以前的顧子墨,是不懂這些的,總是被欺負的那個,但是從來不哭不跑不喊疼,隻會默默承受。
那個沉默堅毅的顧子墨,也長成如今這個勇敢有仇必報而且手段不差的顧子墨了。
時光把他磨礪成這樣。
我是心疼的。
“念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他們倆是一對,我隻是說施凝珊不好,沒有人會喜歡她,大家都喜歡念念。”顧子墨緊張的連忙解釋。
我反應過來,大概是看我這麼沉默,以為我因為他的話不高興了嗎?
我抹了抹顧子墨的頭發:“子墨,你說得對。而且,司少臻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怎麼樣,都跟我無關。”
那個人,在一點一點的離開我的生活,我們以後,不會再有關係了。
所以,他跟誰是一對,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顧子墨展開笑容,虎虎生威,身上還穿著毛衣,看著我讚揚著說:“念念,你剛才好厲害,氣場好強大,嚇到我了,真的是太帥了。”
顧子墨豎起兩隻大拇指。
我捂唇輕笑,不理會他。
顧子墨急了,湊到我眼前,著急的說:“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很帥很厲害,我都快看呆了,太過癮了。”
我“撲哧”一笑,幫他整理整理毛衣,忍著的看著他說:“我知道,但是,能不能先吃飯,我快餓死了。”
我一臉可憐兮兮,望著顧子墨。
顧子墨這才笑出來:“原來是餓了,我給你準備了你喜歡的藕片,還有雜糧粥,這個最適合你了,還有紅棗之類的對女孩子身體好的,你以後多吃點。”
我無奈的笑笑,這是養豬也沒這麼養的啊,瞬間覺得無奈起來。
又感動他的一片好心,隻能點點頭。
飯後顧子墨自己收拾東西,讓我在床上好好休息,再三申明不許下來。
我這才隻能乖乖躺著,其實吃完飯我習慣散散步,但是顧子墨明顯不願意我再不小心受到傷害。
我隻能屈服。
等他收拾完了,才捧著一本書到我麵前來,給我讀故事聽。美其名曰“胎教”。
我不禁嘲笑顧子墨,孩子那麼小,哪兒來的胎教,根本聽不懂。
但是拗不過顧子墨固執,非要給孩子胎教,一本正經的給我讀起故事來。
“這是一個故事小兔子要上床睡覺了;它緊緊抓著大兔子的長耳朵,要大兔子好好地聽它說。”
我撫著肚子微笑的看著顧子墨,慢慢躺下,看著他安靜的捧著故事書念,好看的嘴角微微彎起。
“‘猜猜我有多愛你?’小兔子問。‘噢!我大概猜不出來。’大兔子笑笑地說。‘我愛你這麼多。’小兔子把手臂張開,開得不能再開。”
“大兔子有雙更長的手臂,它張開來一比,說:‘可是,我愛你這麼多。’小兔子動動右耳,想:嗯,這真的很多。‘我愛你,像我舉的這麼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說,雙臂用力往上撐舉。”
顧子墨的聲音像風鈴一樣悅耳,窗外有星星點點的星光,我枕著枕頭,聽著他聲音,慢慢的想。
童年的巷子裏,兩道矮小的身影,一胖一瘦,在黃昏裏背著書包在石板路上一格一格的跳。
孩子,你真的有幸運。
在安逸與祥和中,我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