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滿著昭示的動作讓我有些許不安,在他懷裏輕微的扭動,嗚嗚的出聲,司少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埋在我的脖子裏,仔細的嗅。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曖昧動作一驚,脖子處被他噴出來的氣息弄的特別癢,但是心裏的怪異更甚,身體卻在反其道而行的叫囂著歡愉。
或許是這具身子,對他太熟悉了吧。
連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他的這些動作這麼敏感了。
司少臻在我的脖子裏嗅了有一會兒,直嗅的我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脖子處的皮膚全都戰栗起來,他才抬起頭,與鏡子裏我的目光撞到一起。
他曖昧又深情的說:“怎麼了?這麼怕我?”嘴上的動作卻不停,嘴唇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滑動,仿佛蜻蜓點水一般的掠過。
我臉早已經紅了起來,但是跟平常知道自己麵色發燙通紅不一樣,這次我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麵色通紅的靠在身後的人身上,司少臻捂著我的那隻白皙的手更襯的我麵色如霞。
這樣曖昧而又羞恥的場景讓我無地自容,在他的懷裏隻能不停的搖頭,司少臻這時卻不動聲色的放開了對我的禁錮。
察覺到手上的力道鬆了,我趕緊從他懷裏退出來,撐著陶瓷的台麵,轉了個身子看著眼前一身黑色像神祇一樣高貴的他,麵色依舊如常,也不氣喘,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我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苦澀又無奈的想,大概隻有我一個人心猿意馬吧,他隻是當做調戲一樣,怎麼可能動真格的呢?
想到這裏我又不開心,憑什麼你想調戲我就調戲我,憑什麼你可以隨時隨地調動我的情緒,自己卻片葉不沾身。
我跟他注視了半分鍾,司少臻也很有耐心的沒有開口,定定的盯著我看。
“你想幹什麼?”我下定決心打破僵局,對著他冷冷的問,西出口卻發現自己聲音早就沙啞,沒有冷漠的感覺,反而生出幾分嬌嗔。
我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司少臻仿若混不在意一樣,撣了撣衣服上根本就看不見的灰塵,又舉著自己的手,仿佛欣賞一般的細細把玩,這才盯著自己的手緩緩開口:“怎麼?念念這麼怕我嗎?”
我從他嘴裏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心裏的情緒一下上來了,一邊暗自怪自己不爭氣,一邊一甩手,厲聲嗬斥道:“不要這樣叫我!”
司少臻像是也沒料到我會突然情緒大變,這個反應,他停下自己觀賞手指的動作,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悅和危險,眉頭微皺,就在我以為他會發飆的時候,他卻突然表情一轉,玩味的笑起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在這樣灰暗的燈光下更顯得恐怖起來。
我咽了咽口水,壓下心頭的恐懼,定了定心神,聽見司少臻的聲音響起:“哦?別人能叫我卻不能叫?念念你這是偏心啊。”
司少臻仿佛含著一絲嗔怪,語氣雖然聽起來沒有什麼不悅,但是卻依舊讓我毛骨悚然。
我冥冥感覺,這個司少臻,跟以前的司少臻有什麼不同了。
我想了想才知道他嘴裏說的那個別人是在說顧子墨,剛剛他就在跟司少臻說話的時候稱呼我為念念,他平時就是這麼稱呼我的,在我跟他之間,這個稱呼隻用於朋友的意義。
但是在我跟司少臻之間,這個稱呼的意義自然變得不一樣。
隻是這些,都不能讓司少臻知道。
我淡淡的開口說:“子墨不是別人。”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們是朋友。”
無論怎樣,我都不想破壞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隻願他心裏的那個蘇念白,是美好的,是值得他那樣嗬護的。
“朋友?”司少臻似乎在細細咀嚼這兩個字,回味一般的細想,不得不說,光是他這樣沉思的動作,都無比的魅惑優雅。
高貴和誘惑仿佛同時在他身上表現出來,我終於知道司少臻哪裏不同了,以前的司少臻像高貴的雪蓮,純淨不可褻瀆,充滿著雄性荷爾蒙,不容侵犯。
可是現在的他,更像是暗夜裏危險的存在,讓人不得不在迷上他的同時做好魂飛魄散的心理準備。
準確的來說,就是現在的司少臻,多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並且以不同的形式把他們表現出來。
“司…”我下意識的出口,反應過來卻頓了頓,繼續說道:“司總,不知道您到女廁所來有什麼事要指教呢?”
我客客氣氣的詢問到,特地咬重了女廁所那幾個字,換做是以前的司少臻早炸毛了,他不喜歡別人挑戰他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