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告訴我,你對他,是不是還有感情?”顧子墨心痛的質疑讓我心頭一冷。
對司少臻,還有沒有感情?
我也這樣問自己,千百次的問自己,白天黑夜問自己,在每次快把對他的感覺和情緒遺忘了的時候問自己。
可是,如果可以選,我不想失去對他的感情。
不管是美好的,不美好的,我都希望我能擁有這份美好的單戀,就把他當成單戀了,這份美好的憧憬,是我青春的唯一幹淨的東西。
我不想去遺忘它,也不舍得遺忘它。
“子墨,你想的太多了,我跟司少臻隻是利益關係,他對我還不錯而已,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沒有必要為他說話。”我淺淺的回答著。
“那為什麼…”顧子墨還欲再問。
“子墨,別說了!我不想再說起關於他的事,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我這樣問顧子墨。
顧子墨怔了一下,隨即又無奈的笑了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是啊,沒有關係了。”
我輕輕的握住他的雙手,搖了搖,訊問道:“子墨,你沒事吧?”
他看起來不大好,有點癡,不在狀態,眼神都是呆滯的。
顧子墨感受到我的聲音和動作,反應過來,對著我重新露出他明媚的笑容,兩顆小虎牙露在外頭,甜甜一笑:“沒事。”
“真是掃興,好不容易跟你出來一趟,結果還遇到他,念念,你不會不開心吧?”顧子墨悶悶的說,又探究的看著我。
“不會,不要受他的影響,子墨,我們吃蛋糕。”我笑著把桌子上的蛋糕轉了轉,有花的那一麵對著他,把叉子擺放在他眼前。
顧子墨甜甜的說了聲“好”,然後開心的吃了起來。
我也笑笑,跟著他拿起了叉子。
不遠處桌子上的司少臻跟秦霜似乎交談的很愉快,秦霜開心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或嬌嗔或甜美,時不時去牽司少臻的袖子,司少臻也沒有拂開。
我記得,他不喜歡陌生人碰他的,衣角都不行。
我想到了這些心裏無端的痛了起來,臉上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連笑容也扯不出來,手心直冒汗。
而司少臻,自始至終也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他的嘴角掛著標誌性的微笑,不輕浮不隨意,像勝利者一樣的微笑,慵懶又讓人眷戀。
“念念,你怎麼了?”顧子墨搖了搖我,我這才反應過來,顧子墨已經臉上掛著不悅的神情,像是窺探出我的心思一般。
“沒事。”我攏攏頭發坐正,不讓自己看向那一桌,專注的盯著眼前的蛋糕,狠狠的剜了一口塞進嘴裏,淡淡的奶油味在嘴裏化開,我皺了皺眉頭,被膩的有些不舒服。
懨懨的甩開叉子,更加煩悶,盡管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兩個人,耳朵還是不自覺的去尋他們的聲音,卻被咖啡廳裏的各色交談聲掩蓋住。
顧子墨像是看清了我的小動作,巧妙的擋住了我視線,我又不好明目張膽的挪動身子去看,隻能乖乖坐好,耳朵主動的去尋那一點點聲響。
顧子墨對著我微微一笑,說:“念念,我們吃完就走吧,你待會兒想去哪兒?”
我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麵,哪兒還去考慮這些問題,敷衍道:“隨便吧。”
“那我們就去海洋館吧,我一直想去也沒去成,最近明華路正好有一家海洋館有新展覽,我們待會兒一起去看。”顧子墨興奮的提議。
我聽不見那桌的任何聲音,隻有顧子墨在嘰嘰喳喳的提議,不由心裏煩悶起來,又對顧子墨多了幾分愧疚,對司少臻更是難以割舍,叉了叉蛋糕,隨意的說了一聲“好”。
“那好,我現在就訂票。”顧子墨說。
我這才從蛋糕上把眼神移開,望向他,手撫上他的手腕,嚴肅的說:“子墨,你答應我一件事。”
顧子墨握著手機的動作停了停,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放下訂票的手機,同樣看著我說:“你說,隻要不是違背原則和道德的事情,你說的我都答應。”
我看著顧子墨嚴肅的表情,怕是已經料到我要說的跟司少臻有關。
我歎了口氣說:“答應我,不要讓司少臻知道孩子的事情。”很認真的看著顧子墨。
意思就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要讓司少臻知道,最好他連我有孩子都不知道,我獨自把他生下來,帶著他,遠離這個地方。
“為什麼?”顧子墨不解又有些不開心的問。
“這個孩子是我的,跟司少臻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你也不希望我跟他有什麼牽扯對不對?所以不要跟他提起任何有關的事,我隻想安心的把孩子生下來,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