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肯定不知道我這幾天的事,司少臻沒對她信任到這種地步。
沒想到Kitty卻神色古怪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你…不知道嗎?今天…”
看著她欲言又止,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事?是司少臻讓我過來找他的。”我小心翼翼的詢問,腦筋一轉編了個謊。
“額…”Kitty麵色慌張的退後幾步,“你還是,讓司總告訴你吧。”她麵露難色。
我心裏更加直覺她知道什麼,一把就擒住了她的手腕。
Kitty我跟她相處也有月餘,司少臻的大事一般都要她過手,公司上的事都是她在處理。
難道公司真的出了什麼事?!
“那個啊,司少臻告訴我了,就是他喊我過來的,你又來公司幹嘛?是少臻讓你來接我的嗎?”我見她不說,決定炸她一炸。
Kitty的神色放鬆下來,但是又變得十分古怪。
“你…你別傷心。”Kitty一隻手撫著我的肩頭,寬慰我說。
別傷心?
我我心裏疑惑,麵上對他溫和的笑笑。
“雖然司總跟施凝珊今天訂婚,但是司總心裏還是有你的。”Kitty對著我說輕聲安慰道,似乎還帶著幾分歎息。
“什麼?!”我一下子就捏緊了她的手腕,驚訝的喊出來。
司少臻跟施凝珊今天訂婚?
我一下子就消化了這個信息,睜大眼睛看著Kitty,心像被揪住了一樣。
Kitty依舊把我的手握在她手心裏,柔聲說道:“司總還是會對你好的,我看的出來,司總是真的喜歡你,你也不用擔心。”
我沒有再去聽她繼續寬慰我的話,整個人如同一道雷劈下來一樣驚在原地。
寒風瑟瑟,吹在我的臉上,我好像突然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為什麼為設局把我帶到那個小島上,為什麼要把我留在那裏,為什麼會不讓管家告訴我事情。
我通通都知道了。
我怔在原地,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這麼心痛過,我愛的那個男人,他把我困在一個荒涼的地方,為的就是他可以抽身去跟另一個女人舉行訂婚宴?
這算什麼?
我癡癡的笑著,幾欲站不住,心裏又急又痛,Kitty及時扶住了我。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不是早就知道嗎?難道…”Kitty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表現她此時的震驚和後悔。
我卻已經顧不及她的震驚和後悔,也沒有時間跟她多解釋,急忙拉住她縮回去的雙手看著她後悔的麵龐焦急心痛的說:“他們在哪兒?在哪兒旅行訂婚宴?”
我也沒想到自己開口詢問會是這麼淒厲的聲音,甚至要喊出來才甘心。
“他…他們在威龍酒店。”Kitty被我抓的吃痛,姣好清麗的麵容攪在一起,眉頭蹙起來。
我連忙撒開她,就往路邊跑去,我顧不得路上經過的還有車子,心慌意亂的越過馬路奔到路口就伸手攔車。
心裏滿心想的都是不會的不會的,司少臻不會這麼做的。
雖然早知道他跟施凝珊的婚約,早知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結婚,會像正常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我隻會成為他們中間多出來的那個。
但是,司少臻為什麼要在跟她的訂婚宴之前,用那種承諾把我騙到那兒去,為什麼要對我撒謊,為什麼給我承諾又要讓我失望。
他在船上說的話,他對我的承諾,他表白一樣的話語,他溫柔的表情,他那天從海裏出來被我吼之後的表情,全部都串聯在一起。
司少臻,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我幾乎是哭著坐上出租,顫抖著哭腔對司機說:“去威龍酒店。”
司機可能也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木訥的對我點點頭,急急的踩了油門就往威龍酒店開過去。
我痛苦的縮著身子在車後座顫抖,腦子裏嗡嗡作響,一路往酒店的方向行駛,隔著車窗都可以聽見車子外的喧囂,可以想象出他們的熱鬧。
但是那是他們的熱鬧,不是我的。
我抽出一張鈔票給司機,奔逃一樣的下車,定在威龍酒店的門口,但是卻無論如何又邁不出步子再向前一步。
我不知道我如何麵對作為施凝珊未婚夫的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開口質問。
但是事實證明我想的太多了,我慌忙的奔到門口,保安就攔住了我。
“抱歉,請出示您的請帖,裏麵是司總和施小姐的訂婚宴,沒有請帖不能進。”保安很有禮貌的攔住我,對我說。
我失神的望了他一眼,穿著製服的保安小哥正禮貌的對著我正色說,雖然掩飾了起來,但是我還是察覺他的眼睛還是在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