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笑著,嗬,安分,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
司少臻此時正攥著我的手,緊緊的貼在我身上,背後是一片冰冷的牆,他就這樣曖昧的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用盡渾身力氣撞開他,心狠狠的揪成一團。
“司少臻,你混蛋。”
伴隨著“啪”的一聲,司少臻被我扇了一個耳光,倚在對麵的牆上,擦著嘴角,譏諷的看著我。
“蘇念白,你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滾!”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對他吼出了這個字。
他靜靜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很短,但是對我來說,比刑罰還煎熬。之後他便轉身,響起一陣皮鞋響聲,他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見他走遠,我才放鬆下來,整個人愣愣的,貼著牆壁一點點滑落,整個人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洗手間內。
我望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冰冷的水珠順著發絲滴落下來。
剛才那場對峙就像一場噩夢一樣,我閉上眼,還是能感覺到身體的顫栗。
身體有時候比人更誠實。
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我簡單的補了個妝,總算恢複到正常的樣子。
千萬不能被媽媽看出來。
呼~我長出一口氣,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整了整衣服,盡力平複好情緒才緩緩走出去。
無論如何,再不想讓母親為我擔憂了。
我回到病房,母親正坐在病床上還沒睡,顯然是等我回來。
“媽,你還沒睡啊。”我開玩笑的說,生怕她下一秒又生氣影響到病情。
“司少臻來找你幹什麼?”母親語氣帶冰,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我嘻嘻的笑了兩聲,走過去坐在床邊,拉起她的手,“媽,真沒什麼,他就是跟我道個別,讓我去把東西搬走,畢竟以後再也不見麵了。”
母親一臉狐疑的看著,又帶著幾分震驚。許久才開口:“真的?”
我迅速的點點頭,表示真真的,母親這才放下戒備,鬆了口氣。
“念念呀,媽知道你這些年為了我的病也吃了不少苦,是媽拖累了你,我們倆以後啊就好好的一起生活,不再去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母親語重心長,說的我鼻頭一酸,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我用力點頭,撒嬌的躲進她懷裏,“媽,你終於肯理我了,我以為你要一直生我的氣呢。”
母親飽經滄桑的手掌在我臉上輕柔的撫著,溫柔的擦去我的眼淚。
“乖,不哭了,媽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還不是心疼你受委屈嘛,以後咱倆好好生活,把以前那些都忘了。”母親說著憐惜的把我摟在懷裏。
“嗯嗯!”我在母親的懷抱裏感受著久違的溫暖,沒有提心吊膽的溫暖。
媽,以後我們一定一起好好生活,隻有我們的生活。
我抓緊了母親的衣角,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