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回答他,他已經附身下來,英俊的臉在瞳孔裏放大,“不如,以身相許吧。”
他的臉越離越近,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預想中的口勿並沒有降臨,而是耳邊一陣熱氣,然後聽見司少臻磁性低沉的嗓音,“蘇念白,你愛我嗎?”
我猛地睜大眼睛,又是這個問題。
偏過臉,他的臉龐就在眼前,長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薄而鋒利的嘴唇,兩隻眼睛好像盛下了所有光。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同樣的問題,問了兩次,上次尾戒的事還近在眼前,我說愛又能得到怎樣的結果。
見我沒有反應,他歎息一聲,“我知道了。”說完他就起身離開我的耳畔。
我還沒回答他就自己拋出了這句話。他知道了?知道什麼?難道…難道他看出來我愛上他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搖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那樣,他肯定是嘲諷一番,然後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蘇念白,我司少臻,你愛不起!”
是啊,我的確愛不起,卻又舍不得。
我還在神遊中,腳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啊—疼疼疼~”一雙手嫻熟的在我腳上按揉,我一看,卻是司少臻。
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好像有煙火在心底一點一點綻放,整個世界都燦爛起來。
他一邊按摩一邊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以後不準幹這種危險的事,不是次次我都在你身邊!”
“嗯。”我的聲音小如蚊蠅。
我們倆終於平靜相處,仿佛那件事沒有發生一樣,他繼續寸步不離的照顧我。
海岸上。
“小兩口出來散心啊?”老伯手提著打來的魚笑嘻嘻地看著我們。
司少臻非說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長胖了,硬拉我出來走走才有了我們倆一起散心的場麵。但是誰也不說話,不遠不近的走著。
“是啊,她病剛好,帶她出來走走。”司少臻說著,順其自然就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掌大且寬厚,指尖上有薄薄的繭,我的手全握在他手心裏,我就怔怔的看著緊緊相握的兩隻手。
他是故意的。腦子裏隻閃現出這個念頭,心裏還是滲透出絲絲縷縷的喜悅。
“那邊山頂上有棵姻緣樹,樹底下住著島上的大長老,你們啊,可以去那裏走走。”老伯指著屋子後頭的小山峰。
“嗯,那我們就去那裏看看好不好?”司少臻看著我卻是征詢我的意見。
我被他牽著,心神早就蕩漾在九霄雲外了,隻知道點頭。
老伯意味深遠地看了我們一眼嘟囔著年輕真好就晃晃悠悠走了。
我手掌心裏出了一層薄汗,黏膩的貼在他的手掌心,側過頭不敢看他。
“怎麼出汗了,熱嗎?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回去休息?”說著他就伸手過來探我的額頭。
我緊張的話也說不全,唯唯諾諾地說沒事,手上卻僵硬著不敢放開也不敢回握他。
他看我的反應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手下握的更緊,牽著我一步一步的向山頂走。
“這座島還有其他人家啊,我來這兒隻看到老伯一個人,以為島上隻有他呢。”確實來到這兒快一周了,島上也沒見著幾個人。
“這座島上原來有居民的,是個小村落,不過陸陸續續都搬走了而已。”他耐心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
“老伯在這裏生活很多年了。”他斜眼看了我一眼。
意思就是老伯告訴他的,真是,這個人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
去山頂的路不大平坦,好幾次都是司少臻拽住我才沒摔倒,以為他又要不耐煩,沒想到他一直有耐心,也沒多說什麼。
或許是今天他心情好,難得沒有出現鬱沉的表情,一路都扯著嘴角,心情頗好的樣子。
“好漂亮~”山頂確實風光好,可以看到海,還有我們住的小房子。
姻緣樹不過是棵普通的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樹,我偷偷瞄司少臻,發現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跟司少臻一起來看姻緣樹,難道求姻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