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偉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心腹打手,安慰道:“楊明,你在這裏好好修養治療,我和楊傑去一趟金碧輝煌,具體商討怎麼報複姓陳的那個小子。我已經給醫院的頭頭打了招呼,他們一定會使用最好的藥品給你治療,反正是公費醫療,花錢的事情你不用管……”
楊明一看老大來了不到五分鍾就要走,顯得有些失落地說道:“孟隊,我感覺楊傑的這個點子不大靠譜。挖什麼坑設什麼套啊,我看還是直接給姓陳的來硬的最爽。他頂斷了我的鼻梁骨,我也要把他的骨頭打斷。”
孟偉擺手說道:“楊明,你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楊傑的計劃還是更全麵妥當一點。我剛才已經給你分析了,如果僅僅對姓陳的來硬的報複,頂多讓他受點皮肉之苦,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被人暗算,上麵肯定認為是被黑惡勢力打擊報複,還有可能給他增加政治資本,反而讓他額外獲益。楊傑的計劃就不一樣了,如果能夠把姓陳的推進坑裏,他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而且,還有一點最讓你期待的。隻要姓陳的進了我們的套,這樣的案件肯定歸我們治安大隊來處理,到時候他就成了我們粘板上的魚肉,我們想怎麼收拾他怎麼收拾他。對了,到時候這個案子也可以交給你來處理,你一邊可以光明正大地收拾姓陳的,我還可以上報你帶病工作。這樣的事想想都感到爽啊。”
“孟隊,真的可以這樣嗎?我可等著啦……”
楊明興奮地說道。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聽到陳岩很快就會栽倒他的手裏,頓時心花弄放,鼻骨斷裂的傷痛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孟偉一本正經地承諾道:“當然可以啊。我孟偉什麼時候忽悠過你……”
“楊明,好好養傷,我們先走了。”
楊傑也揮手與楊明告別。
對於這個傻大黑粗的家夥,楊傑雖然從心裏看不起,不過,這個家夥別管怎麼說還是非常仗義的,為朋友兩肋插刀絕對不含糊。楊明被陳岩虐的很慘,兔死狐悲,楊傑心裏也故意不去。楊傑處心積慮地為陳岩挖坑設套,一方麵要在孟偉麵前顯示自己的智謀,以便得到老大的重用,另一方麵也是想法為這位戰友出一口惡氣。
金碧輝煌雖然處在祥安縣的地麵上,不過,從濟州開車過去卻非常方便,這也是濟州的客人去祥安消費的一個有力條件。僅僅二十分鍾之後,孟偉和楊傑就趕到了金碧輝煌。
孟偉是祥安治安大隊長,這樣的一個官帽子對於有灰色背景的金碧輝煌來說簡直就是手握生殺大權。兩人一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大門口,保安隊長馬上認出了他們。保安隊長一邊連忙向黑牡丹彙報,一邊滿臉笑容地迎接了過去。
“孟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熱烈歡迎孟隊蒞臨指導工作。”
保安隊長滿臉謙恭地笑問道。
孟偉一邊往裏走,一邊盛氣淩人地問道:“你們老板在家嗎,我找她有點私事。”
保安隊長不敢隱瞞,連忙實話實說道:“在啊。我已經向老板通報孟隊來了,老板這會肯定已經下來準備迎接了……”
孟偉聽到保安隊長這麼一說,感覺心裏非常的受用。身為祥安縣治安大隊長,哪一個娛樂場所的老板見了不是點頭哈腰比見了他們親爹還要恭敬。兩廂一對比,孟偉堂堂治安隊長竟然成了一個小小村官的下手,想到這一節就感到非常窩囊。如果不把陳岩給弄的灰頭土臉,孟偉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孟偉和楊傑走到金碧輝煌大堂的時候,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婦正好從電梯裏走出來。少婦看到孟偉之後,頓時滿臉媚笑地說道:“孟隊,你好長時間沒有到金碧輝煌來了,是不是把姐姐給忘了?姐姐想死你啦……”
這個少婦就是黑牡丹,金碧輝煌的老板。
這個拿了金碧輝煌一成幹股的二代,不僅輕輕鬆鬆每年拿走巨款,而且還要在精神上肉體上占她的便宜,黑牡丹每次見到孟偉都會在心裏問候他的祖宗八輩。不過,誰叫人家手裏有資源啊,盡管黑牡丹在心裏惡毒地咒罵,卻還要違心地笑臉相迎,甚至主動獻身讓他快活。
孟偉一臉鄭重地說道:“這段時間公務繁忙,你們金碧輝煌的各項保障措施也不錯,我就沒有必要過來檢查了。我這次過來是有點私事,這件事可以說是關乎你們金碧輝煌的生死。黑牡丹,我想你一定非常關心吧?”
“關乎我們金碧輝煌的生死?孟隊,你不要開玩笑嚇我哦,我膽子很小的……”
黑牡丹一邊回應孟偉,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孟偉的表情微妙變化,希望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