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陸杭的日子過得……用藍之的話來說,就是心髒炒辣椒。當然,心髒是藍之的心髒,並且陸杭總會時不時地去加點醋,讓藍之苦不堪言。
其實也沒有多少改變,陸杭依然忙著和陸海國明爭暗鬥,滿門心思地要將陸海國的勢力連消帶打,引起一番不小的震動。隻是在連消帶打的過程中,藍之往往都被派去做最苦逼的差事,不是衝鋒陷陣,僅僅城市的這頭那頭跑腿而已。明明以前那些事都是藍之的手下做的,現在卻全全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似乎陸杭已經忘了,他是貼身保鏢的啊。
每當這個時候,藍之總會默默地在心裏咬牙切齒:周可樂這貨活到現在還沒慘死,真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周可樂那邊好像一切正常,除了每天在睡前和醒來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盯著曾經頭頂那張,自己應該熟悉的天花板發呆。最後她將這些情緒都化繁為簡,理解為是適應環境的能力有所降低,所以才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自己已經回到了這裏。
嗯,一、定、是、這、樣!
正想著,消失已久的宋嘉木打來電話,似乎是解決了什麼事情,連語氣都顯得特別開心,說出來聚一聚。周可樂滿心答應,兩個人就跟放虎歸山一樣,撒丫子找天一出來逛街吃飯。
幾人分別從城市的一頭朝著群光的廣場走,剛一到,宋嘉木便喜笑顏開地揚了揚自己手裏的紅鈔票。
“今兒我請客。”
是她之前搞定的一個Z市大訂單,所以公司給她的獎金和提成。
天一斜斜地白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和周可樂淪為一個等級了啊,沒出息。”
宋嘉木禁言,偷偷和周可樂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默默地站在一邊給女王範兒的天一開路。
下午四點左右,宋嘉木蹲下來錘著小腿,有氣無力地抬眼,看向那個穿著緊身迷你包裙踩著八厘米細跟,此刻依然精神抖擻如履平地的天一,憤憤不平地喊。
“天!理!不!容!”
周可樂穿的是平底鞋,加上平時就鬧騰慣了,所以這幾個小時不停的行走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困難。
聽見聲響,她回過頭來盯著宋嘉木問:“才三小時誒,嘉木你累了嗎?”
宋嘉木頓時七竅生煙:“有考慮過剛換了一雙新鞋磨腳的我嗎!”
天一一如既往的向前走,周可樂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最終摸了摸腦袋:“哦。”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宋嘉木內心升騰起一股交友不慎遇人不淑的悲傷感。
終於,在她第三次鬧著要歇息的時候,天一總算應了聲。
幾人坐在廣場歇氣,服務生過來,天一點了一杯含酒精量百分之八的水果味冰飲料,上來的時候,周可樂見那顏色特別好看,也跟風地要了一杯。整個過程中,宋嘉木絲毫不顧形象地將才買的高跟鞋脫下,揉著自己有些被磨破的腳踝欲哭無淚。
小抽抽周可樂同學接過飲料大大的喝了一口,特別滿足地深吸一口氣,開始慫恿宋嘉木。
“你也點一個吧,嘉木,真的,好好喝,有草莓和巧克力的味道!”
宋嘉木搶過她的杯子嚐了嚐。
“嗯,是比長城幹紅加雪碧是高端那麼一個檔。”
難得聽見讚同,周可樂眼睛都亮了:“是吧?!滿嘴的小資味兒!”
說完,又拿過杯子興高采烈地喝了一口,下一秒,卻全數噴在了宋嘉木側臉上……
是的,是噴。
天一躲得快,幸免於難,她優雅地彈了彈從宋嘉木方向濺過來的水滴,滿臉嫌棄。
宋嘉木反應過來,吼著對方名字:“周!可!樂!”
要當初掀桌給她看,周可樂卻已經快速站起了身子,轉身便跑。
正當宋嘉木愕然地愣在原地,頭發上還滴著水,想著自己有那麼可怕嗎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從背後猛地撞著她的肩膀衝了過去,朝著周可樂的方向追。
周可樂像隻猴子似的左閃右跳,惹起廣場一片的雞飛狗跳,一邊跑一邊叫:“嘉木救我啊啊啊啊!!!”
麵對這突發情況,宋嘉木僵直了脖子,隨即往右偏了一下頭,跟看古惑仔一樣看著周可樂上竄下跳,呆若木雞。
待宋嘉木反應過來時,周可樂已經被那群人追上,逮著往馬路邊停住的那輛賓士裏塞去。
見狀,宋嘉木一把抓起桌上的包,衝著天一喊:“還愣著做什麼?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