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們走過三年之痛,七年之癢,你嫁我或我娶你,隨你選。”
而周少卿對著喬曉俞期許的目光淺淺地笑;“這句話應該我來對你說才對。”
她臉頰微紅,心似花綻放。
兩人的確走過了七年,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可在這結骨眼上,喬曉俞親眼撞見他在街上和另一女孩挑選圍巾,神情親昵。那女孩穿著青春靚麗,和自己是不同的兩個風格。喬曉俞可以確信周少卿沒看見自己,因為他的神情一點也沒變化,臉上依舊帶著他的招牌笑容回應著那女孩。我聽見他說,“你喜歡哪條就是哪條吧。”
…
當晚他沒回家。
喬曉俞坐在床沿上,思緒各種飛散,最後又鴕鳥般的,將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裏的東西又全都給擺回了原處。喬曉俞就想阿,那時我還是愛他的,嘴裏說著我可以決絕的離去,但是真的做起來真的就是有這麼難。
第二天,他回來的時候,對著我說道;“老婆啊,昨晚公司那邊加夜班呢。”喬曉俞也就象征性地點點頭,嗯嗯道;“那你休息吧。”
看,她和他的對話向來如此平淡。
既然他還叫著我老婆,那就當沒看見那一幕吧。隻是,這樣就能縫合感情上出現的裂縫嗎?
在感情的世界裏,誰不是一個傻子。
明明那麼愛逛空間的人,也看過當一個男人,每天都加班,回家就睡覺,老婆對自己笑就恐慌,那就是出軌的前兆。
太天真了。
沒過兩個月,周少卿留下一張紙條,提上行李箱,離開了這間屋子。
那張紙條上寫道;
阿俞,我對不起你。娃娃懷孕了,我得擔負一個男人的責任。照顧好自己,再見。
嗬嗬,喬曉俞知道這個時候笑很槮人,可真就覺著諷刺。那個女人是他要負責的責任,難道她就不需要他負責了嗎?
喬曉俞真的笑了。
你看啊,我們都有想要分手的心,隻是他用的理由更強大,於是最後是他離開了我。
目睹了袁佳和嶽霖分手後自殘行為的酗酒,她和周少卿分手的情形明顯平淡。
如同一起平淡的走過了七年。
喬曉俞想啊,這平淡就是歲月靜好,細水長流了吧。現實卻給她的幻想來了一結結實實的巴掌。
無形,卻痛。如一記重錘,“磅”地一聲敲在心上,發出沉悶,深遠的“磅-棒-”還有回音。
她坐著終點車回到家。說是家,其實也就是大學畢業以後和周少卿兩人租的房子。而每次回來,脫鞋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都覺著孤零零的冷清。
那個深入骨髓裏的人好似就在眼前,分明已是往事卻清新如昨。
喬曉俞自嘲的笑了笑,倒了一杯清水一口灌了下去,她在心裏警示著自己;喬曉俞,你現在還住在這間房子裏,就是為了提醒你自己;上帝創造了男人,又從男人身上取了一根肋骨做成女人。而現在,周少卿的離開證明了你不是他的肋骨,你的歸宿還在路上。
又或許,還沒出現。
又或許,還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