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的一往情深被婚姻竊賊擊成泣血的心靈碎片(1 / 3)

與你相遇

一場風花雪月

女人不是易拉罐

永遠不是一次性的

我隨緣而來

我隨緣而去

我娘因搶救鄰居的一個孫子墜河身亡。

我娘帶著對一個男人的癡心摯愛與忠貞守候,帶著她對女兒、對她外甥女兒的殷切期盼和衷心祝福,走了,一無所有地走了,永遠地離我而去。

這個世界上,我就隻剩下了我可愛而又可憐的女兒與我相依相伴了。

悲傷之夜我做了一個悲傷的夢:我娘牽著我女兒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當警察將女兒從車輪下拖出來時,女兒已經暈死過去了。經過醫院緊急搶救,醫護人員才將女兒從死亡線上奪了回來。我急匆匆趕到醫院,見女兒滿頭秀麗的黑發已被剃去,兩眼癡呆麻木。我焦急地撫摸女兒的四肢,四肢都截成了光禿禿的骨樁。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活下去的勇氣,抱著女兒哭得死去活來,我歇斯底裏地嘶叫著、嚎哭著。直到病房裏圍滿了醫生、護士,我娘抱著我飛向天空,我的身心一下了失去了任何意識……待女兒漸漸蘇醒後,她拒絕打針吃藥,用牙咬住針頭。醫生用繩子將女兒捆綁在床架上任憑她掙紮。我卻無力地躺在女兒身邊,絕望的淚水浸透了枕巾……

我哭喚著從噩夢中驚醒,見女兒真真切切地躺在我身邊,雙手在不斷撫摸著我的臉龐,不斷地給我揩拭著淚水。

我一把緊緊地摟著女兒,不停地呼喚著女兒的名字。

我深怕失去世界上這最後的一個親人。

人生有三大不幸:幼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我未出世就沒有父親、一年前離了婚,假如我一旦失去了女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要好好的珍愛女兒,為女兒好好地活著。

我多次催促N離婚。

N竟一直沒有離婚。

N他極大地傷害了我的自尊,辜負了我的一片真心和真情。

作為女人,我不可能卑賤地一再乞求一個男人來娶我。更何況他與我同居了三個多月,我忍痛為他作了人流。我已經很累了,我和其他女人一樣,我希望有正常的婚姻,正常的家庭,正常的夫妻生活。

然而,N給予我的是苦苦期待與失落彷徨,讓我進退維穀。

痛苦如同影子一樣跟隨著我,甩也甩不掉。

我原以為自己一直載負著恥辱與夢想可以把自己放飛,嚐試著用整個身心去編織一個夢,一往情深地去尋找一方屬於自己精神和物質的家園,用自己的俠骨柔情在與N的感情渡口上奮不顧身。

可如今,我仍心如煙雲。N除了需要我的肉體外,對我的感情卻越來越平淡。

N知道我的心情不好,特地請我到湖濱“千金盛”酒店作客,吃這裏的黃金宴。

該店的特色菜是“生死戀”、“情人眼淚”、“男歡女愛”、“金屋藏嬌”、“赤身裸體”、“包二奶”等等。

待到菜上來了,我才知道,“生死戀”是一公一母兩隻烏龜燉在一起;“情人眼淚”是芥末拌肚絲;“金屋藏嬌”是切片西紅柿蓋著清蒸嫩子雞,上麵灑著一層金粉;“男歡女愛”是泥鰍鑽豆腐湯;“黃金萬兩”是金泊裹著油炸的土豆餅;“包二奶”是金泊裹著包皮奶烙;“赤身裸體”是菠菜上躺著兩支像男人女人形狀的人參……

正當N與我吃得高興時,一位高挑豐潤而又白皙漂亮的女孩不請自來,大方地坐在N的腿上,用輕視的目光斜瞟著我,輕佻放浪地說:“喲,N哥哥,又包了一個,我的包費還沒結清哩!”N驚惶失措地滿臉烏紅,尷尬地起身拉著那女孩出去。

那女孩在門口與N爭吵扭打了起來。

我的心情一下子掉進了冰窟。

N除了我以外,不知他在外玩過了多少女人。

當我發現自己從N的妻子身邊拽過來的N又有了新的情人時,我痛恨N,但我更痛恨我自己:下賤、癡傻!而在外偷情的N,假如發現我也有了新歡,他的內心又該有何感想?是我先拆散他與妻子的感情?還是他一直就在給予我暫時的、假象的愛情?當這種愛情破滅的時候,受傷害的隻是我啊!

哲學家蒙田曾經說過:“若結果是痛苦的話,我會竭力避開眼前的快樂;若結果是快樂的話,我會百般忍受暫時的痛苦。”

有人說,愛不是簡單的占有,占有不是愛的全部。愛裏沒有占有,若有了占有,愛就已經變質了。

N對我是占有?還是愛?或二者兼而有之?因此,我不由想起愛的異體字,上半部分是一隻手的變形,中間是屋頂,屋頂下麵才是心,心下麵才是人——是有感情的人、是為家付出的人、是一個勤勞地為家的人。愛不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感情上的簡單寄托。

一個女人,如果癡情地把自己未來的幸福、或者把自己的愛情婚姻完全依托在一個男人身上,那麼她收獲的多半是失望和辛酸,她必然會痛苦,終究會後悔莫及。

我的悲哀足以證實了這一點。

人生最值得珍惜的乃是那種曆盡滄桑始終不渝的相依相偎的伴侶之情。在持久和諧的婚姻生活中,兩個人的生命已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肉相連生長在一起,共同擁有無數細小的珍貴的回憶猶如一份無價之寶。

現實生活中,多數女人總是把自己未來的一生全都寄托在婚姻上,貧窮的想富裕,低賤的想高貴,柔弱的想依靠,多情的希望有個俠骨柔腸的丈夫,敬他如父,愛他如兄,憐他如子。

我曾為這種愛情犧牲了自己,因此,我現在再也不把過高的期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了。因為當今中國仍是男人的社會,事業完善了男人,男人又塑造了女人。每個成功的女人背後,一定有一個男人在支撐著她。而我,恰是沒有這樣的一個男人來支撐我的愛情和事業。

我,一個25歲的女人,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正值渴望性愛的盛期,卻沒有一個能給我真情真愛的男人,特別是沒有一個能給我正常和諧、能給我靈肉滿足的性愛男人,我往往因為本能欲望在長夜裏折磨著自己而焦慮不安、輾轉難眠。

我有時不得不通過性幻想來滿足自己的性愛渴求。

因此,在我很少有時間與其他男人接觸的時候,我一方麵討厭那些羨慕我、騷擾我、一心想占有我的好色男人,我又一方麵很想找一個真正知我愛我的健壯男人來滿足我靈與肉的需要和撫慰。

在我還沒有找到一個適合我的愛我的男人的時候,隻有N與我如此親近。

為了防止再次懷孕,我特意到藥店買來“夜來香”牌避孕套,供N與我備用。盡管他每次不太樂意用避孕套,但我必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