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巷子突發的槍聲打破了它原本的寧靜,巷子裏的人們個個家門緊閉,生怕一不留神不長眼的子彈穿過自己的胸膛。
幾聲槍響後,伴隨著一女子的驚呼,人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躲在白色麵包車內的女孩透過窗戶,見到的卻是一男子摔倒在地,他的胸前流出大量的鮮血,深邃的眼瞳看向麵包車,泛白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閉上眼眸。
女孩哭喊著不停的拍打車窗,無人的巷子裏經過幾聲槍響後再也失去了往日的寧靜。
十六年後······
‘當我踏入這片寧靜的叢林時,竟忘記了自己肩上的使命與責任,妄想著放下一切來到這裏隱居起來。’
踏上了父親走過的道路,陳沫忍不住想起了父親日記中所對這片叢林的描述。
當年父親因為一起謀殺案來到這裏,如今她撲上後塵。這裏的寧靜的確可以讓人暫時忘記周遭,安靜的享受著大自然帶來的美好景象。
警笛聲傳遍四周,陳沫看向道路上的警車,七八輛警車向前開去。她剛剛才從案發地過來。那是一間廢棄的畫室,如今已經麵目全非,一場大火消滅了原有的一切。
桃花花瓣隨風飄落,雖被美景震撼心靈,卻還得麵對現實。她來這裏既不是賞花也不是遊玩,而是被任命接手案件。
被燒毀的畫室是兩層樓的小房,一樓有一具燒焦的女屍,雖然法醫還未趕到現場,可憑借她的洞察力,死者是被活活燒死的。
“沫沫,你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吧。”白皙的膚色,高挑的身材使得曾英英在警局裏有一大群的追逐者。她戴上手套,走到陳沫身邊。對於陳沫的行動速度她不得不欽佩。
“你先去勘察現場,我去這裏再看看。”陳沫沒有看她,冷冷的語氣讓曾英英很不好受,不過她卻理解此時的陳沫。
畫室的周圍三分之一的是稻田,泊油路隻修到畫室前,其他的地方都是泥土和雜草鋪成的道路。
一名老者被三名警員圍住,那名老者便是報案者,陳沫一眼便認出其中一名警察便是她的下屬兼好友張宇賢。
重案組內就屬他最沉著冷靜,帥氣的外表,冷峻的神色,常常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小沫,你快來。”剛踏出叢林便聞同事的呼聲,陳沫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是徐家奎。
他的性格與張宇賢大徑相庭,外貌卻不相伯仲,要不怎麼說林城市亢餘公安分局重案組的警員顏值最高呢。
陳沫快步走到他的麵前,滿是淤泥的田埂上竟有一條足跡,一路延伸到另一邊的叢林裏。
這很有可能是凶手遺留下來的。
畫室被大火燒毀,證據也被銷毀,可若這條足跡是凶手的,那他有寓意何為。
“讓人去那附近找找,有沒有汽油之類的易燃液體。”陳沫說道,便轉身在畫廊周邊走了一圈。
根據父親日記中記載,足跡走向的叢林通向海邊,要麼凶手坐船逃走了,要麼隻是他留下來擾亂警方而已。
對於這兩點,陳沫選擇了後者。
“陳沫,我來了。”大道上一男子狂奔而來,二月天氣卻已是滿頭大汗,晶瑩的汗水滑落他俊美的臉頰,大手一揮,被手掌揮落下地。一身休閑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一副眼鏡顯現著他文弱書生氣息。
陳沫撇他一眼,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撥給徐家奎。
身處足跡那邊的徐家奎急忙向陳沫報告,的確找到了凶手遺棄的汽油桶,以及一個打火機,上麵沒有找到任何指紋。
眼鏡男跑到陳沫麵前,像個等待著被誇獎的孩子。“猜猜,我查到什麼?”
“要麼說,要麼滾蛋。”陳沫掛掉電話,朝他吼道。
聽到陳沫的回答,頓時像隻病危的公雞,失去了剛剛的活力,人也變得氣喘籲籲。
“喂,別在這裝死。”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好歹我也是跑了幾公裏路來就為了把情報告訴你。”眼鏡男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
一旁勘察的民警,額頭全掛滿問號。他們都聽說重案組來了一位新成員,也好奇這位新成員長什麼樣,有何能耐,如今看來除了長得帥點之外也不過如此。
張宇賢瞅了一眼眼鏡男,走過來說道:“跑過來?你不會打電話嗎?”
“那也要她肯接才行啊。”眼鏡男將自己的手機丟給張宇賢,通話記錄裏顯示,他打了二十幾通電話都未被接。
陳沫故意不接他電話嗎?
張宇賢將陳沫拉到一旁。“小沫,我們都知道總局的安排讓你很氣憤,可是事已至此,不如坦然接受吧。”
陳沫賭氣著甩開張宇賢的手,坦然接受嗎?哪有那麼簡單,被替換的不是他的搭檔,他當然能夠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