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天老爺疼她,在她跟蹤期間雨勢終於止住了,走了約莫半柱香時間,他們來到一個水靈兒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眾人: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你終於還是瘋了!
兔兒:···)
雖然這地方水靈兒從未來過,但她卻在旁人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尾隨他們其後溜進了密
室。(眾人:她是怎麼進去的?兔兒:我也不知道。眾人:pia飛!)
一進密室,水靈兒就忍不住想嘔吐。空氣中不斷的飄來屍體腐爛的惡臭,夾雜著灰塵中
的些許黴味,要不是一陣陣抽搐的痛吟響起,她連片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斷斷續續的呻吟在靜謐的房間裏聽上去格外的清晰,透著密室隔間裏的夾縫裏向聲源處
望去,隻見一名四肢都被粗重的鐵鏈緊鎖住的少年,蜷縮著一絲不掛的身體痛苦的埋頭低吟,一身蒼白似雪的肌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長達腳踝處的綢緞般烏黑柔軟的直發遮
住了他絕美的臉。
“給他喂了嗎?”說話的是南嶽盟主。
“喂了,不過藥效似乎不如想象的那般劇烈。”回話的是水靈兒經常在南嶽家看到的據
說是武林第一名醫的老婦人春回。
“不夠就多喂點兒。”南嶽刑昊盯著趴在地上痛苦抽搐的人,眼裏閃過一絲快意。哼!
邪魔歪道就該這種下場。
“散魂水隻須兩滴就會讓他迷失心智,自動說出血教總壇的位置,而且不用我們親自動
手,等得到想要的消息後他就會四肢盡斷,七孔流血而亡。你別灌他太多,如果讓他在招供
之前斃命,咱們可得不嚐失。”
水靈兒聽著金長老和南嶽盟主的對話,小小的臉蛋被嚇得一陣青一陣白。她聽不懂金伯
伯說的散魂水到底是什麼東西,隻知道南嶽叔叔他們想要把那個可憐的大哥哥弄死。金伯伯
他們為什麼要殺了這個哥哥呢?他們是大人呀!怎麼可以欺虐小孩子?
“盟主,他被灌了藥根本無力反抗,咱們不必陪著他耗,等一炷香後憑他再大的意誌力
也抵不過散魂水的藥力。現下最棘手的是如何抵禦血教的下一波進攻。”
“春大夫說的有理,如今我們必須解決的就是怎樣克製邪魔的妖功。”金長老望了望伏
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近來沒舒展過的眉頭又糾結在了一起。他不明白為什麼光是和這名
渾身都被鐵鏈鎖住的少年呆在一起,腳心就不由自主的升起幾縷寒氣。明明他已被製伏住
了,為何仍能隱約感到從他身上緩緩散發出的殺氣?
“留一個人在外麵看守,有什麼異狀馬上來報。”留下命令,南嶽刑昊率先走出了密室大門。
不知是巧合還是水靈兒的好運,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隔間的屋子裏還有一個小女娃把剛才的事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到那些人走後,摸了摸驚嚇過度的胸口,小靈兒的理智告訴她現在最該做的事是馬上
離開這兒,乖乖的上床睡覺,然後安安心心的周爺爺來個午夜小談,把剛才的事忘個精光,
明天一大早再和前幾天一樣去把南嶽家小少爺的房門踢開,和他繼續去荷花池討論為什麼蓮
藕是白色的而不是紅色的白癡問題。雖然是這樣想,可她那雙仍在顫抖的小腳卻不由自主的
朝密室中央的人走去。越靠近目標心兒就跳得越厲害,密室內並不是完全的黑暗,牆上微弱
的燭光襯得地上的少年更加蒼白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