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慕容死命的掙紮著,然而他被綁得嚴嚴實實,如何掙紮都沒有用。所幸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那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動,絲毫不安分。莫憶兒如此刺死了幾十隻蟲子,便發現它們開始了躁動,紛紛咬開巫師慕容臉皮子上的皮肉往巫師慕容身體裏鑽去。
這個家夥,是個狠貨,竟忍著皮肉被咬破的痛楚,如此保護這些小蟲子。看來,這些家夥對他來說很重要。莫憶兒手下不耽擱,更加快速起來,一時間蟲子‘吱吱’的慘叫之聲絡繹不絕。盡管如此,巫師慕容還是保護了他近半數的蟲子,使其鑽入臉皮,進入他的身體之中。這些蟲子在他的臉皮上留下許多血洞,所幸沒有多少血液流出。但看得出這些蟲子鑽入皮下,開始在他身體遊走,皮膚下麵不停的蠕動,尤其猙獰恐怖。
莫憶兒丟下石刀,朝著巫師慕容啐了一口,直接轉身離開。她堅持不住了,扶著一棵大樹,狠狠的吐了一番。
因雪白也受不得那恐怖模樣,莫憶兒讓他們用一塊獸皮蓋住巫師慕容那半邊臉,又把他的嘴巴給重新堵了起來。這人是個俘虜,先餓他一天,反正也不會餓死。
莫憶兒此刻也尋了處幹燥一些的地方,鋪上獸皮躺下休息。這樣以放鬆,身上的傷口的痛感也更重,她咬著牙,不肯吭一聲。生怕族人擔心,也怕被巫師慕容看笑話。
然而,這傷畢竟凶險,躺了個把小時之後,她竟有些受不住了。連忙把篝火上麵溫著的草藥汁又喝了一碗,然後拿出烤肉來狼吞虎咽了一陣。否則過會兒她腹中空空如也,如何來對抗對抗傷痛?
她這番驚動了身邊的族人,連忙詢問情況。莫憶兒強撐笑顏:“沒關係,隻是有點餓了!”
“莫憶兒,你不要逞能,你的臉色很難看!”藤芝走了過來,今日她也受了傷,所幸隻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嗬……”莫憶兒笑了笑,可傷口的陣陣痛楚讓她無法再偽裝下去。
“莫憶兒,巫醫幡戈呢?怎麼沒看到他?若是有他在,你和族人們的傷勢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藤芝早就發現幡戈不見了,隻是沒找到機會問而已。
隻是這個問題,讓莫憶兒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這個男人,竟然和阿麼喀勾結,將她給迷暈那麼久,死了這麼多族人,她如何能介懷?有了這檔子事兒,莫憶兒再也無法原諒幡戈了。幡戈做這些,比阿麼喀還讓她生氣。
阿麼喀怎麼做,他都是一個外人。可幡戈呢?他是自己的男人啊,就算現在有了矛盾,兩人鬧翻,他也不能這麼做。想想之前他的所作所為,莫憶兒徹底對他失望,以後,幡戈再也不會是她的男人了。
藤芝這會兒覺得自己問錯了話,可幡戈是巫醫啊,關乎到整個部落聯盟的巫醫,她如何能不關心?她看著莫憶兒欲言又止!
莫憶兒也多少明白一些藤芝所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緩緩道:“有些人,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就如千隴。以前他是你心中的天,是你的男人。可現在他死掉了,你也沒有多傷心。”
藤芝聞言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巫醫幡戈他,他死掉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莫憶兒搖頭,他們想事情的重點不一樣啊!“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哦!”藤芝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部落聯盟這麼多人都靠著幡戈這個巫醫呢,他死掉了,將是部落聯盟的很大損失。
“藤芝,以前幡戈沒有無條件給你們看病的時候,你們不是也習慣了沒有巫醫在身邊。”莫憶兒提點著這個較為聰明的女人,想讓他們別太以來幡戈,一旦幡戈也徹底背叛了部落聯盟,他們的信任將會成為一把利刃,幾顆草藥就能讓他們喪失掉性命。而且不費一兵一卒!
“我明白了!”藤芝終於想通了莫憶兒要表達給她的含義,隻是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巫醫幡戈對莫憶兒那麼好,莫憶兒她為什麼還要生他的氣呢?